“放手,别碰。”整整被她弄歪领口,对她道,“没什意思,好玩,开玩笑。”
“有你这开玩笑,你那是开玩笑?”
“怎不是开玩笑?你也忒不经逗吧?开玩笑也急,没劲,真没劲。”“你玩笑都是伤人。
叫人恶心。再也不能容忍这个丑陋,下流女人,她也越来越不能容忍。除背后对她进行诋毁和中伤,当面也越来越频繁地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嘲笑她趣味,她打扮,她偏爱清淡菜肴饮食口味也成取笑她借口。
“你怎吃这多?跟头猪似!”她吃得多时这说。
“你怎吃这少?装什秀气!”她吃得少时如此道。
们见面就吵,舌枪唇剑,极尽揶揄挖苦之能事。先还甭管说什脸上都腐蚀着笑,后来越吵两人越发急,脸也变色,吵完半天还悻悻不已彼此轻蔑眼光看对方。
以比以往更加强烈地想念她。每天睁眼第念头就是立刻见到她,每次刚分手就又马上想轻身找她接着吵,恶毒地辱骂她,诅咒她已成每天最快乐事。当入睡时,这些溅着毒汁话语仍同进入梦境。脑子里简直装不进任何其他东西,只有塞得满满猥亵形容和出口狠訾骂,更多闻所未闻和骇人听闻*词秽语还在源源不断络绎不绝地昼夜涌入脑海。从来没像那个时候那充满灵感,思如泉涌。觉得自己忽然开窍或曰通灵,呆板、枯燥、互不相关方块字在眼里个个都生动起来,活泼起来,可在产生极丰富、无穷无尽变化,紧紧围绕着,依附着,任随心所欲,活生生用装配成致人死命利器,矛头对人准确掷出,枪枪中。那时要写小说,恐怕早出名。有时夜里忽然想起个新巧骂人话,便骨碌爬起来,直奔高晋家,找着米兰便对她使用。
笑眯眯地问她:“你中学毕业干吗非得去农场不考技校呢?”她警惕地看着,知道居心叵测,可又时不知圈套设在何处,便反问:“干吗要考技校?上技校也不是进工厂。”“不,你上技校不就可在接着进技(妓)院?”
邀请她和起做个游戏。她怕上当起初不肯。就对她说这个游戏是测试个姑娘是不是处女,她不敢做就是心虚。于是她同意做这个游戏。告诉她这个游戏是问她些问题,由她回答,不是处女姑娘在对答中会把话说露。规则是指缝间夹着硬币,每次必须先把硬币抽出来再回答问题。然后把个五分硬币夹在食指和中指间问她第个问题:“你今年多大?”她出硬币告诉。接着问她第二问题:“你和第男朋友认识时候你有多大?”她也告诉,神态开始轻松。
这时把硬币夹紧问她第三个问题:“你和第男人睡觉时他都说些什?”她抽硬币,因为用力夹紧,她无论如何拔不出来,便道:“你夹那紧,哪拔得出来。”
旁边人轰然大笑。那天,刚捉弄完她,把她气哭,出高晋家洋洋得意地在游廊上走。她从后面追上来,眼睛红红,连鼻尖也是红是,把揪住,质问:
“你干吗没事老挤兑?你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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