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其中之。
这是个巨大玻璃笼子,或者匣子——其实,是个房间。
房间里有张桌子,张孤零零桌子。周围摆放十二把曲木椅子。桌上有张桌布——肮脏不堪,红白色棋盘格,时常被烟头灼烫,因而留下斑斑痕迹,每处烫痕都位于个经过精确数学计算地方。
桌布上摆着些吃掉半意大利餐食,四周围着吃掉半面包棍和喝剩半葡萄酒酒杯,有几个机器人正在没精打采地摆弄这些东西。
这完全是个拟真场景。名机器人侍者、位机器人酒侍和位机器人领班正在招待几位机器人顾客。家具是拟真,桌布是拟真,每
“没啥,”福特答道。
“末日,”银辟法斯特说。“过来,”他忽然有莫大权威感,“必须给你们看些东西。”
他走向不知为何安装在驾驶舱中央绿色铸铁螺旋楼梯,爬上去。亚瑟皱着眉头紧随其后。
福特郁闷地把《指南》扔回小背包里。
“医生说公众责任腺畸形,而且天生缺乏道德纤维,”他自言自语道,“因此拯救宇宙就没什事。”
醉,听点儿极度邪恶音乐。稍等,容查下。”他掏出那册《银河系搭车客指南》,循着索引开始翻看主要和性爱、d品以及摇滚乐有关那些部分。
“时间迷雾中升起个诅咒,”银辟法斯特说。
“很好,早就猜到,”福特说。“喂,”某个参考条目让他忽然眼前亮,“古怪子·加隆比兹,见过那姑娘吗?色情座六号星来三乳妓女。有人说她性感带始于真实躯体约莫四英里之外。不同意,应该是五英里。”
“这个诅咒,”银辟法斯特说,“会用烈火和毁灭吞没银河系,也许还会让宇宙提前迎来末日。是说真,”他补充道。
“听着像是流年不利,”福特说,“要是运气肯帮忙,非得喝个烂醉,最好醉得注意不到这种事。这里,”他用手指戳《指南》屏幕,“似乎是个足够邪恶好去处,想咱们就该去那儿。亚瑟,你说怎样?别跟自己唠唠叨叨,集中精神。有很多重要东西你没听着。”
尽管如此,他还是踩着沉重步点跟上去。
他们在楼上见到东西蠢不可及,至少看似如此,福特摇摇头,用双手掩住脸,靠着盆植物瘫软下去,花盆在墙上撞得粉碎。
“中央计算区,”银辟法斯特泰然道,“此处每次运算都在各种方面影响这艘飞船。是,知道看起来是什样子,但实际上这是系列高度复杂数学函数复空间四维拓扑映射图。”
“看起来像个笑话,”亚瑟说。
“知道看起来像什,”银辟法斯特说着走进去。就在这时候,亚瑟脑海中忽然闪过个模糊念头,但他拒绝承认它真实性。宇宙不可能是这运转,他想,绝对不可能。他对自己说,这荒谬得就好像……他截断那条思路。许多他原以为荒谬事情都已经发生过。
亚瑟从躺椅上撑起身子,摇摇头。
“咱们这是往哪儿去?”他说。
“挑战古老噩——”
“闭嘴吧,”福特问,“亚瑟,咱们要去银河系寻欢作乐。能想出什好主意吗?”
“银辟法斯特为啥那焦虑?”亚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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