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完瞬间跳下床,脚踩在下铺少年肚子上,顿时两人就扭起来。所有舍友立马跳下床,几乎所有人都只拉着马田,却没有人拉直挑衅马田本地少年,本地少年如打固定沙包样对着马田拳打脚踢。
突然宿舍门被用力推开,大家立即停下来,个矮胖中年男人穿着背心和短裤恶狠狠地看着他们。有人小声地嘀咕着:“宿管来……”
宿管大叔缓缓踱步走进来:“很厉害啊,报到第天就打架。谁先动手?”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气喘吁吁马田。
宿管略带怀疑地问句:“真是你吗?”
“哦,没怎,学校门口有个乞丐,每天疯疯癫癫,衣服也不穿。”下铺同学说道。
马田:“然后呢?”
“然后他就是你们大陆人啊!哈哈哈哈!”下铺同学讽刺地笑着,接着其他几个同学也发出几声低调笑。
马田握紧拳头,闭上双眼。
过会儿,下铺那位少年用手机放歌:“怕没有机会,跟你说声再见,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曲调欢快,歌词却全是离别。马田心里阵阵波澜起伏。
手:“没事,没事,年轻人血气方刚!”
此时远处教学楼楼梯口出现个穿着球衣、球裤少年,他正被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梳着分头老师提着耳朵往办公室走去。老师大声教训着该少年,声音大到站在门口马田都听得清二楚:“你真是胆大包天敢进来抢组织麦克风喊话,还喊得这没有正能量,点儿都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骂骂咧咧中两人进办公室。
“看到没,看到没,老师很负责任。”大叔边提着行李边看着远处那对师生,招呼着马田往学校里走,“这里包括小学、初中、高中,私立学校,还不错,而且在大学里面,你妈说你调皮,这个学校全封闭,只有周末能出去放两个小时风,要按时回来,不然以后就没机会出去,你妈是老同学,你有什事就给叔叔打电话,要团结友爱,好好学习……”
大叔絮絮叨叨地说大通话,而马田周围全是发型千奇百怪热带少年和儿童……他们大都穿着拖鞋或者干脆不穿鞋,在四处快乐地奔跑着、打闹着、谩骂着。
马田今年十五岁,不久前感到青春是疼痛,现在他开始感到心如死灰。
马田问句:“这是什歌?”
下铺少年回应道:“张震岳,《再见》。”随后又阴阳怪气地补充句,“台湾歌手哦,不是你们大陆。”
宿舍有几个人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马田无奈地看着窗外,黑暗中窗外树影随着晚风摇曳,传来沙沙响声,又响起几声虫鸣。马田从未觉得如此孤独,做着深呼吸,控制着情绪,把被子蒙在头上。
忽然,只见马田猛地坐起来,嘴里大骂句:“去你!”
夜里他躺在靠近宿舍门口上铺床位,同学们在黑暗中热烈地聊天,交换着名字、爱好等。
忽然下铺少年尖声尖气地问马田:“上面那位,你海南哪儿啊?”
马田缓缓开口:“不是海南,重庆。”
下面立马回应道:“啊?什?重庆,大陆仔?”
马田觉得莫名其妙,反问句:“大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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