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伦大叫,弟子们就要伸手抬包裹时,使者已经踏进解剖室。
来人有两个。个穿着胸前有两排钢铁大钮扣黑色礼服外套,头戴圆顶硬礼帽,就像个法国时髦小生,但脸蛋和体型分明是女子。她同伴则毫无疑问是男性,个子挺拔,身量魁梧,硬挺下巴和宛如铁夹坚硬牙齿与他体格十分匹配。
“是安·夏莉·摩尔。”
来人伸出右手,因此丹尼尔轻轻地把嘴唇贴上去,但内心困惑不已。
“是治安法官约翰·菲尔丁阁下助手。”
总算把包裹放上解剖台,并将柜子拖到密门前挡好时,两个人已经气喘吁吁,不禁蹲下来。
亚伯走下楼来,老师脸担忧地问:“爱德情况怎样?”
“好像没事。”
“让他休息吧。每个弟子都弱不禁风,真伤脑筋。”
由于得用锯子锯开骨头,解剖医师也需要不小臂力。
“奈吉在二楼。”克伦说。
“他去二楼干嘛?”
“跟亚伯起把爱德扶上去。是老师命令。”
“这样吗?不,比起记录,应该先继续解剖才对。把尸体搬上解剖台来,快!”
密门还大开着。克伦取下绞盘把手卡子。在炉门后方尸体包裹由于自身重量,飞快地朝炉床降落。
。
三名意识清醒弟子搬来对风箱,个插进鼻孔,个插进嘴巴,由亚伯与克伦操作,强行灌进空气。这段期间,丹尼尔为爱德把脉,而忧心忡忡奈吉则用向老师借来怀表计时,同时记录。他字迹颤抖。
“好,心跳正常。拿掉风箱。”
爱德微微睁眼,丹尼尔说着“太好”,把脸颊贴上去摩擦下,命令弟子说:“把爱德扶到二楼,让他躺在床上休息。注意保暖,抹上精油帮他按摩。”
与班待遇是天差地远。
不可能,治安法官助手居然是个女人?治安队工作不是寻常差事,他们要打交道对象可是强盗、扒手、诈欺师和杀人犯啊。
况且需要抛头露面工作女人,除不干活就
“叫奈吉过来素描。其他人也来帮。”
此时,托比过来告知有客人。
“谁?现在没空,打发回去。”
“来人是治安法官使者。”
“快藏起来!”
“别弄伤尸体!小心轻放!”
克伦使劲抓住眼看就要自行回转把手,调整速度。
丹尼尔等在暖炉前面,探出身体,伸出双手接住降下来包裹,腰腿却支撑不住。
“老师!您没事吗?!”克伦忍不住跑过去要扶丹尼尔,但因为他放掉把手,尸体包裹重量反而整个把老师给压垮。
克伦个人抬不动包裹,脚步还摇摇晃晃班只好过来帮忙。
丹尼尔平时就极为赏识爱德才华,露骨地偏爱他。爱德是丹尼尔第个收留在家弟子。奈吉则是后来爱德带来介绍给老师。二楼有间两名弟子共同起居卧房。
奈吉与亚伯把爱德扶上楼梯脚步声消失时,班过度换气也平静下来。
“开始只是想要吓吓他们,才故意假装喘气,没想到喘着喘着,竟喘到停不下来,脑袋也片朦胧,手脚麻痹……”
班坐在空椅子上说明,丹尼尔深感兴趣地应着:“噢,是这样啊?”
“把状态变化详细说给听。奈吉,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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