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也无济于事吧,如果她定要这做话,她应该自己承受选择所带来代价。”夏尔温和地说。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绝不能让姐姐碰上这样命运……”玛蒂尔达捏紧拳头,似乎下定最后决心。“不管怎样,先这样办吧。过几个月就说动父亲,让他承认这门婚事,定要说服父亲!另外,先把那点私蓄也先给姐姐吧,还有……特雷维尔先生,想必您这样年轻人手头也不可能很宽裕,但是您能不能先借两三万法郎?先让姐姐过三五个月苦日子,再想办法让她重新回来……可以先给您写借据,还款信用是绝对没有问题……”
夏尔怔怔地看着玛蒂尔达。倒不是因为玛蒂尔达对自己提出借钱,而是因为内心有些感叹。
他现在既感叹玛蒂尔达对姐姐感情之真挚,竟然不求回报地着想到这步,也在感叹……
在个般小职员年薪千八百法郎、最高级工程师年薪乃至个高级官僚合法薪俸也不过两三万法郎年代,确实还是有些人,能够把“三五个月花掉几万法郎”当成过苦日子。
走出阁楼后,夏尔和玛蒂尔达往马车走去。
走着走着,玛蒂尔达突然痛哭出声。
哭声越来越大,直到成滂沱之势。
无奈之下,夏尔只得让她倚靠在自己肩膀上,任由泪水浸泡自己衣服。
“怎?迪利埃翁小姐?”
您想得挺久远。”夏尔未置可否。
“可以问下您名字吗?”吕西安突然问,“要记住恩人名字,未来定要回报。”
“夏尔·德·特雷维尔。”
“特雷维尔?!”他小小地惊呼声。
“嗯?”
这大概就是所谓
“……有点害怕……”回答他声音很低,“上帝啊,都干些什啊……”
“如果您觉得害怕,现在们停手还来得及。”夏尔冷静地回答。
“不,不是为现在害怕啊!是为以后害怕,为姐姐以后啊……!”玛蒂尔达口吻里带着哭腔。
“嗯?”
“们这次应该能够办成,让姐姐脱逃,可是以后呢?她就这样和勒弗莱尔起生活吗?她真做好过那种日子心理准备吗?”玛蒂尔达泪水仍在不停流淌,“姐姐从小就锦衣玉食长大,她能受得过不能举办舞会、不能随便买首饰日子吗?她能受得不再是受人服侍、受人景仰日子吗?还要去美洲,上帝啊!那里不都是野蛮人和乡巴佬吗?她怎受得呢?开始有爱情,也许她能受得,可是以后呢,以后怎办?想到这里就好害怕啊!可是,如果现在不这做,她连以后都没有!到底应该怎办?上帝啊,为什要发生这种事啊!”
“您是维克托·德·特雷维尔侯爵亲戚吗?”
“正是爷爷。”
“上帝啊!”吕西安长叹声,“父亲年轻时候作为侍从军官参与俄罗斯战役,他后来告诉特雷维尔侯爵救他命,才让他得以从冰雪中生还!”
他伸出手来,诚挚无比地看着夏尔,“如果您能帮助救出朱莉,您就是救条命。您家人给们两代人以恩惠,两次拯救们生命,请相信,绝对会用切来报答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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