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个微胖姑娘,矮身量,手臂又粗又红,挺平常脸,头上戴着个粉红色布帽,二十多岁年纪,看上去平平无奇。从外省到巴黎来做工这等结实女孩子,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她小心翼翼地窥探圈周围,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过来,配合微胖身躯让人看着有些发笑。
“这就是你们头吧?”女孩看着线人问,她声音很大,带着点诺曼底人口音。
“是,这就是头,你可以详细跟她说说。”线人小声说。
“先把应得那份给再说!”像所有未受过教育又不够聪明女孩子样,她对和个男性面对面感到极其不自在,宽大指节直在紧张地搓着衣角,然后用略微粗粝态度掩饰着自己紧张。
“详细跟说说你听到。”孔泽声音很低,但是口吻不容置疑。
己这辈子很可能是唯次得到出头机会也讲消失。这种结果是无法接受。
这个年代,警务部门办事方式有点像承包制:每有件大案,上面就会找到三、四个或者更多能干警探搞承包。大臣得知有什阴谋,有什本人策划什阴谋时,也会对自己得力助手们说:“要……要完成它你们需要什?”军号旦吹响,采用什办法,用什人,花哪些钱就由承包人来确定。法兰西多少大案就是被这些承包人警察给破获啊!
孔泽给出回答,因而也必须给出个上面能够接受结果。
为获得成绩,他仔细阅读自己眼线和从其他同僚部门那里借调过来资料,页页纸事无巨细地看下去,丝毫不顾眼睛疲惫。虽然报告里面传递信息很多都是杂乱无章甚至完全无效,但是筛选之后仍会有不少有用信息留存,足以使得他能够找出某些蛛丝马迹。
他坚信,他多年职业经验和直觉使得他坚信,在表面上声势闹得很大叛逆们背后,潜藏着个更恶毒,更骇人阴谋和实施这个阴谋组织。这个组织虽然表面上没有折腾出什花样来,但是惟其如此才更加可怕也更加致命,当他们真正行动起来时,后果不堪设想。
“先生,是专门给人家帮佣,前几天人家把派去到家人乡村别墅去帮佣……”
在这时巴黎,贵族和资产阶级布尔乔亚们时常会出城到别墅消夏,举办各种聚会时候就需要佣人和厨子,而如果雇用个厨子,自然连带也得雇个做下手姑娘。很少有家庭会在乡村别墅中长期雇佣佣人,
当然,这个阴谋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败露,只是因为皮埃尔·孔泽先生之前还没有得到上面信任和授权而已。
而现在,万事俱备,只差最后努力。
大堆文件不会让孔泽心生疲倦,反而让他有加倍干劲,在阅读这些文件时,这个没有亲人也很少有朋友人,才能感受到自己在触摸着这个世界,同时也在为世界所需要。
很快地,份来自线人密报得到他注意,他仔细阅读完报告,闭上眼睛思考着。突然,他站起身来,换上出门衣装。接着走出房门。
在出租马车帮助下他很快就找到那个线人,然后经由线人牵头和带领下,他们进入条无人小巷。没多久,就等到情报提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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