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家轻轻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着。
“不用
说，您想必也能看明白，现在已经是关键时刻
，们要想获得最后
胜利，事前就要做各种准备。招募人手、购买囤积武器，收买关键人物这些哪样不需要钱？就连保守秘密也是很花钱，您以为们会平白无故地就跟您要钱吗？”夏尔加大音量，“们不是乞丐，而是准备给您带来巨量财富人，您忘这
点吗？难道您会希望之前投资都化为流水吗？”
杜·塔艾还是沉默着，不过脸上明显有点动摇。
“当然，花钱出去，而且是花大笔钱出去，换谁都会心痛，们绝不会不理解您此刻心情，相反正因为们十分理解，所以就会更加感激和钦佩您。”夏尔放缓口气，“可以跟您担保，只要成功，用不两年，你花出钱都能再挣回来，接下来都是纯利……您是个银行家，金钱方面话题肯定不如您懂，既然您平日里都会把别人存在您这里款子，大笔大笔地放给那些商人然后等着收利息，那给们不就是同样道理吗？利息还要比您想象得要高得多……”
在他谆谆善诱之下，银行家总算点点头。
没什
钱。
虽然在日后第二帝国时代，路易·波拿巴借着权位敛财数千万，有钱到不行，还留下“吃饭不用金碗用铝碗”著名典故传说，但是现在波拿巴家族可以说是相当窘困。拿破仑本支已经绝嗣就不用说，他那些曾借拿破仑之光而烜赫时兄弟们也没个混得好。
前西班牙国王约瑟夫于1844年死去，这支没什钱；
前荷兰国王路易（也就是波拿巴家族现任家主路易·波拿巴父亲）于1846年死去，这支也没什钱。
前威斯特伐利亚国王热罗姆（也就是未来约瑟夫·波拿巴亲王父亲）现在倒是还活着，不过早年放荡不羁生活早已经将他积蓄挥霍空，现在当然不会有什钱。
“好吧，这次需要多少呢？”
夏尔心中暗暗松口气。
“三十万法郎。”
银行家睁大眼睛，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数目。“这太多！现
前卡尼诺和穆西格纳诺亲王吕西安，已经于1840年去世，这支倒是有点钱，只可惜吕西安在皇帝在世时候就和他关系很不好，闹得兄弟反目。而他支系也延续这种风格，和波拿巴家族及其支持者们关系十分不好。要不然，吕西安儿子夏尔·吕西安·波拿巴是皇帝所有在世侄儿当中最大个，搞不好波拿巴家主之位还要传给他。总之，从他这里想搞赞助金也是几乎不可能……
综上所述，波拿巴家族本身，在夏尔等支持者进行活动时是提供不多少帮助，基本上只能用“事成之后们给你XXXX”这种承诺来空口许愿，也亏得大家忠诚勤勉，自筹赞助还能搞出这多声势。
也许就因为这个原因，拿破仑三世上台之后，对那些拥立他上台功臣们非常之好，不仅平日里十分舍得给各种好处，而且极少拂逆他们意愿和请求，就连偶尔冒犯他也能笑置之——也许就是在这多年相互间帮扶支撑中，锻炼出感情？
夏尔轻轻叹口气。
“杜·塔艾先生。”他口气严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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