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段话之后,阿德莱德女士似乎又有些精神,脸上也渐渐有些红润。
芙兰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叙述。
“抱歉,明明是这好日子,却跟你说这种东西……”
“不,女士,能理解您经历过苦难
“还是不太明白……”
阿德莱德女士重新抬头看向天空。
“想必您也知道吧,们家并不是开始就能成为王家,甚至小时候几乎从没想过能有今天……”
芙兰不敢搭话,就算是个少女,也明白这种话题是有高度政治敏感性,不是她可以轻易发表看法。
不等她搭话,女士重新开口,口吻苍老而又温凉,仿佛是在朗读本历史书般。
个人被留下来,萝拉看芙兰眼,神色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什都没说,按照之前约定跟着人去网球场打网球去。
“特雷维尔小姐,过来吧,”待所有女孩都走之后,阿德莱德女士轻声招呼芙兰,“坐到身边来……”
芙兰有些忐忑地走上前去,顺从地坐在她身边。
“画画时候,在想什呢?”女士轻声问,“画得心不在焉,这不是那天看到水准。”
“抱歉,女士……”芙兰低着头,十分懊恼自己失常发挥,“只是……”
“有三个兄弟,但是是父母唯女儿——是和姐姐起出生双生子,但是姐姐出生就夭折——所以从小他们就特别宠爱,就这样过完自己无忧无虑童年,当时谁又能想到后来风,bao呢?”
“是啊……”芙兰跟着叹息。
“1792年,就在路易十六上断头台前几个月,也就是父亲上断头台之前年,保姆带着逃出法国,们四处辗转,惊慌失措,先是跑到比利时,而后又跑到瑞士,最后跑到巴伐利亚。而母亲,她是向南边跑,她跑到西班牙……九年,整整九年之后,才辗转来到巴塞罗那去见她,从十五岁到二十四岁,时间过得真是快。叫她时,她几乎已经快认不出来,好会儿之后才抱着痛哭……”
【她父亲奥尔良公爵,当时为夺权积极投机g,m,参加国民议会,还在路易十六死刑判决中投赞成票,前文有介绍。】
说起少女时代颠沛流离时,她竟然没有丝起伏,仿佛是在叙述别人事样。很多从那个年代里活下来贵族们,对自己儿孙讲述自己这段经历时,似乎都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仇恨,只是对自己幸存感到庆幸似。
“只是在牵挂某个人,对吧?”国王妹妹低声问。
芙兰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女士。
“说这幅画最让满意,是出自真心。”女士微微笑着,“您知道最满意哪儿吗?就是这双眼睛,是这个表情,是这张满带着守望与期盼脸……就像当年样。博旺小姐画作很优秀,但那只是技法上优秀而已,而你,让感受到感情存在,是……感情,画里就是那时……”
芙兰呆呆地看着女士,不知道该怎回答。
“您肯定不能理解。”女士仍旧笑着,“您这代人怎能够理解呢?所以很惊奇,您刚才居然能画出这样神态来……果然您是有常人不及天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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