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然,有诚意。”安德烈·别祖霍夫连忙点点头。
“可是现在有些怀疑您支付能力。”夏尔单刀直入,毫不客气。
“就算东拼西凑还能挤出点儿。”安德烈表情也十分严肃,“在俄国有路子,让人送回去就有地方可以卖掉。你们有带样品吗?数目有多少?”
夏尔从怀中拿出个小瓷盘递给对方,然后拿出支笔,然后在页便签上写个数字。“这种货色,们大概有这多。”
安德烈仔细把玩下,然后由衷地感叹
“听说你在梅爱娜小姐那里花不少钱,结果好像被甩?”阿尔贝马上反唇相讥。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安德烈表情立刻变得有些沉痛,“哎,哎,老兄,别提她!帮她还清跟婶婶借款,结果她现在听说手头紧以后,见都不肯见。”
在巴黎,每个高级娼妇都有个“表姐”或者“婶婶”,代替她们拉拢物色客人,或者和客人谈价钱讲道理,有些甚至是香粉商或者时装商代劳这份工作——因为她们总会欠商人们钱,这些商人也希望能够早点有人帮她们还清欠款嘛。
“她花大笔钱,结果现在看到却懒得多把视线停留秒。”安德烈叹口气,“原本还想跟她打个招呼,想让她帮忙介绍个便宜点同行呢。”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在巴黎,情人之间相互忠诚都不是件很时髦事情。”夏尔冷静地回答,“们不喜欢停留在过去,尽管这看起来不大理性。”
“就叫夏尔吧。”夏尔回答,“如果您允许能称呼您安德烈话……”
“哦,当然可以!”安德烈连忙回答,然后他举起酒杯,“夏尔,阿尔贝,朋友们,来干杯!”
三人同时举杯然后喝口。
“还以为你会给伏特加呢!”夏尔喝完之后,发现酒竟然只是普通白葡萄酒。
“并不是很喜欢烈酒,朋友,”安德烈回答,“不过如果您想来点儿话,倒是不介意……”
“就喜欢你们这点。”安德烈耸耸肩,“朋友,如果人类都按理性来生活,那人类就不可能有历史,简直乏味至极。”
夏尔和阿尔贝对视眼,然后夏尔轻轻点点头。
很好,性格洒脱,风趣健谈而又带着点幽默,老实说夏尔就欣赏这种人。
但是,欣赏归欣赏,生意照旧是生意,这个是两码事。
“想必您也知道们今天是为什来吧?”眼看聊天已经到火候,夏尔端正姿态,直接跟对方摆出车马,“们今天是非常有诚意,希望您也能够如此。”
“不,这样就好。”夏尔连忙摇头拒绝。
这家伙真是俄国人吗?夏尔在心里又吐槽句。
“最近们可是很少在欢场上看见你啊,阿尔贝,听说你这阵子还去加莱,怎,是去躲债吗?”安德烈突然看向阿尔贝,看玩笑似问,“你走们下子少很多乐趣……”
“躲债?才不是那种人呢,”阿尔贝摇头否认,好像他真是那种人似,“只是偶尔资金周转不灵而已。”
“周转不灵,对,们都周转不灵,经常周转不灵。”安德烈点点头,貌似严肃,其实很明显是在调侃嘲讽阿尔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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