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脑中纷至沓来
回答，
瞬间都在脑海里统统略去，只剩下如此句。
“可是……可是
现在……没有那
多……没有那多钱。”他声音很低，语速很慢，
最后问。
你，还有退路吗？
你还有退路吗？你看着被抓女孩，明知道她即将要被弄去死地，你非但没有阻止，你甚至庆幸她还不知道太多东西，不会让自己利益受损；你无所顾忌地烧
片房子，明知道会造成火灾会造成人员伤亡，你还是这干，你后悔吗？有秒钟后悔过吗？
既然这些事都没有让你后悔，现在，你有什资格假惺惺地说自己还有道德？就是这样个人，还有脸面来说“这是犯罪”？你早就已经是个罪犯！
现在，你要就做个半吊子蠢货，要就当个恶棍，你想选哪种？
你敢不敢做下无边罪孽，并且和面前这个人样笑呵呵地当做没事人样背负它？
你能不能为完成自己目标，去做个毫无道德感羁绊恶棍，眼睁睁看着无数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开始时下意识产生义愤和激怒此刻已经渐渐消退，理智和冷静取代片刻热血，重新占有这颗头颅。
转瞬之间，名为理智幽灵在脑中盘桓不去，不断地盘问着诘问着拷问着自己。
你是什？你是g,m者吗？你真以为你是世人拯救者吗？
“特雷维尔先生，您是希望做个愚者呢，还是希望做个恶棍？只需要说个词儿就行，现在就回答吧……”
随着博旺男爵问出最后问题，房间里再也没有个人说话，两个人注视着个人，这气氛冷冽得吓人。
“夏尔，好好考虑下，毕竟机会难得。”约瑟夫·波拿巴又在旁边帮腔，“幸运女神可不会每次都眷顾你。”
幸运，即使是用无数人尸骨堆积起来幸运，那也仍旧是幸运，不是吗？
在银行家博旺男爵冷冷地注视下，夏尔思绪却没有停留在他问题中，反而突然飘散开来。
几秒钟内，人类居然能够同时想到这多念头。但是最终，所有思虑只剩下个：
……
已经没有别选择。
夏尔低垂头重新缓缓抬起，额头汗液又重新干结。
是，早就已经没有别选择。
不是，是野心家，是破落贵族里面想要借势上位投机者。是个恶棍。
你现在有资格讲仁慈吗？
没有，仁慈这种东西对于，太奢侈。
你能承受不答应代价吗？
不能，不能失去约瑟夫·波拿巴和他堂兄信任，也不能得罪博旺男爵。而且……天晓得知道这种谋划之后，如果不答应会有怎样后果，他们也许会……不堪设想。
他脑中回忆起段话。
“……如果有10％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有50％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100％利润，资本就敢践踏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危险……”
那位哲人说总是如此有道理。
而现在，同样问题就摆在自己面前——
你肯不肯和你同仁们样，为这种难以想象利润而去犯下任何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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