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是路易·波拿巴同党,他要是去求卡芬雅克将军手下部长办事,那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只好去找那些官僚,结果还是天不遂人愿,被人卡道。
“您说得对,他只是不想办而已。”即使在盛怒老板面前,孔泽也没有丝毫不安,语气还是贯沉静和冷漠,“上次就看出来,他很不热心,现在碰到点挫折就想着后退,实在是太正常。”
“这个混蛋!”夏尔又忍不住骂句,“真是个缺德鬼!”
“他们就是这样,这些官油子公务员们关心只是如何自保,在任时领取薪金捞好处,最后获得丰厚退休金。为达到这个伟大目标,他们自认为可以为所欲为。就为这个他们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无所不用其极!”
孔泽点点头,表示自己完全同意夏尔看法。
“尊敬特雷维尔先生:
很遗憾地通知您,虽然最近段时间本人都在努力为您争取,但是您之前委托于那件事可能已经无法完成——哈瓦斯先生已经说动部长先生,而图赫先生现在已经在跟本人施加压力,要求马上将国际电报线路经营权租让给哈瓦斯通讯社。
您想必明白,作为部长先生手下职员,本人必须首先以部长先生考虑为行事准则,因而现已经对您要求无能为力。
很抱歉,由于时间仓促,只能写下本函告知于您。不过,请您放心,上次与您共进晚餐时,们已经彼此留下极其深刻和友善印象,相信在不久将来,们友谊必将在其他地方结下累累硕果……”
【这个“图赫先生”是指夏尔·吉尔伯特·图赫(CharlesGilbertTourret,1795-1858),法国政治家,在1848年6月28日开始卡芬雅克内阁中担任农业与商业部部长,现在是让·卡尔维特顶头上司。】
“他们在部里勾心斗角,在外面还是勾心斗角。以前算是见多,穷公务员们同没落贵族斗,而这批贵族破落子弟又想尽办法削尖脑袋要在薪水簿上争席之地。在这种环境里,有能力人是很难上进,他无法在这只有几个显赫人物作威作福污泥浊水中卑躬屈膝,匍匐而行;即使爬上去人呢?为爬上高位他也得未老先衰
在法兰西新闻社办公室当中,夏尔轻轻地读着这封信,这是从农商部署长让·卡尔维特那里寄过来。
他读时候,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手却越攥越紧。
抛开*员惯用那种毫无意义虚华辞藻,这短短几行字要说东西很简单:你要拜托干事没办法,因为上司——部长大人本人在给施压,打算把电报线路经营权交给他,扛不住,所以不打算办,以后在其他地方再给你帮忙吧。
读完之后,夏尔右手狠狠抓,把这封信给揉成纸团。
“所以,这家伙就甩手不干吗?以为写封这样狗屁不通信就能安抚住?这个地方他帮不上忙,其他地方还要他来干什!”夏尔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面无表情孔泽,目光中充满怒火,“呸,什扛不住压力,这些官油子手段还不明白?想要拖话,百种方法都有!他只是不想帮们出力而已,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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