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帝国还没有回来,但是已经胜利在望——至少这些帝国遗臣们坚信如此。
今天是1848年12月15日,路易·波拿巴12月10日当选后,在自己总统府邸爱丽舍宫首次举办宴会,其中政治意义不言自明。
荒废多年爱丽舍宫,如今却成为法兰西总统府邸。虽然用不几年路易·波拿巴就会称帝加冕然后把寝宫迁移到杜伊勒里宫,但是如果时间顺序不变话,从1871年第三共和国开始,它又将成为法兰西共和国总统所居之地,直到21世纪。
不知道出于什原因,法兰西第二共和国议会将总统府邸指定为爱丽舍宫而不是前王宫杜伊勒里宫。
然而,在不期然间,正是这个地点,反而赋予路易·波拿巴登台个完美至极象征意义——在场每个人都知道,在那灾难般1815年,拿破仑皇帝就是在这里宣布退位,而后步步走向那个天涯海角般圣赫勒拿岛,直至他生命最终终结。
“哥哥,这里好多人啊!好紧张!”
在亮如白昼烛光之下,芙兰看着大厅中站满人,忍不住打个哆嗦。为抵抗这种寒意,她轻轻地拉住兄长手。
使她感到寒意,不仅仅是1848年冬风,还有这庄严肃穆气氛。
是,庄严肃穆。
这座爱丽舍宫,自从贝里公爵遇刺之后久已荒废,但是如今却已经修茸新,再也看不出旧日荒凉。用镀金细木装饰墙壁、丝绒流苏挂毯,将天花板上水晶灯光线映衬得无比辉煌,仿佛是要让每个人都永远记住这幕似。
波拿巴家族在法国统治,从这里结束,现在又从这里开始,难道这不是上帝重新眷顾起这个科西嘉岛上家族证明吗?
芙兰和她哥哥,正是受邀参与这场盛会宾客,他们两兄妹和其他宾客起,站在大厅两边,远远地注视着这场盛会主角。
她向大厅正中央看去,在大群人簇拥之下,她家族恩主、法兰西共和国新任总统路易·波拿巴先生,此时正穿着身黑色礼服,庄严肃立着。他胸前别着代表法兰西国家元首荣誉军团大十字骑士勋章,在勋章中部,个深蓝色珐琅环形中,装饰着他叔叔,旧日偶像——拿破仑皇帝——头像,恍惚间,人们好像感觉波拿巴王朝又回来似。
他看着大厅中所有人,却直默然不语,勋章华服和这种庄严神情,赐予他某种微妙威严感,至少在此刻,他已经有国家总统气魄。
而她爷爷,前帝国将军特雷维尔侯爵,正是围在总统身边那群人之,他穿上他旧式军服,雪白头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胸前挂满他过去勋章——有几枚甚至是拿破仑皇帝亲自颁发给他。他扫之前颓态,精神极其健旺抖擞,好像下子年轻十几岁,他神情同样庄严肃穆,仿佛是在参加旧日宫廷盛会般。
大群穿着军服或者礼服老人围在路易·波拿巴身旁,这些人都是拿破仑时代遗老,帝国旧日残留,最精华沉淀之。这些老人聚在起,仿佛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世人,经过三十多年紊乱之后,法兰西切,都已经回归到它所应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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