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看着夏尔，“您知道当时
是怎
想
吗？”
惋惜？痛恨？开心？
“不知道。”夏尔老实地回答。
“很懊悔。”没有让夏尔多等，公爵直接给出
答案。
“懊悔？”
夏尔仍旧微笑着。
“第
次见到您爷爷是在1808年，也就是帝国在连续十几年战争当中难得和平年，们在巴黎见面，还喝酒。当时已经是元帅，而他也已经是将军，们谈得很开心，还喝不少酒……哈哈，结果，下子就过去四十年，时间真是快得惊人啊。”
“爷爷也曾谈到您。”
“是吗？也许吧，不过肯定是咒骂。”公爵仍笑起来，“想之前二十年应该比他混得好。”
夏尔笑而不答。
爵轻轻点点头。
“夏尔，您同公爵谈谈吧。”路易·波拿巴马上快步离开房间。
既然已经得到公爵允诺，所以他倒是也不太在乎之后讨价还价。
被留下夏尔，时间对着这位行将就木前首相不知道该说些什好，心里则在猜测刚才到底出现什突发情况，才能让路易·波拿巴和他随从们如此失态。
在沉默会儿之后，夏尔刚想礼节性地说些什时，公爵突然先开口。
“不过现在他应该开心，已经被迫隐退，而他却风光无限，还当远征军司令！”公爵转过头来看着夏尔，“看报纸上描述，打得不错，祝贺他成功。”
“会向他转达。”夏尔连忙回答，“想必他会觉得十分开心。”
“确实会开心吧，他在旅途最后段路上终于超越……”公爵仍旧微笑着，然后突然转换话题，“年轻人，您是怎看待皇帝呢？”
突如其来问题让夏尔有些措手不及，他想片刻之后才回答。“位伟人。”
“位伟人！没错，确实是位伟人，你们这些没有见过人，没法想象他是位怎样伟人！”公爵长长地感叹起来，然后，高亢声调慢慢重新变得平缓，“然而人们也总是忘掉个事实，伟人也只是人而已。就站在旁边，亲眼见证过这位伟人建立起个前人所无法想象帝国，然后又亲手毁掉它……”
“德·特雷维尔先生，听说过您，而且看您在报纸上发言。不得不说，虽然有些鲁莽，但是很合胃口。”
“不胜荣幸。”夏尔连忙道谢。
“很不错，能够在这个年纪就呆在高位上面，十分不容易——在您这个年纪，还得扛着枪，不知道自己哪天得挨枪子儿，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有天成为元帅，并且在自己买下城堡中静静等待老死……”公爵让仆人慢慢转过躺椅，然后看着窗外原野，“但是，即使如此幸运，您还是能够如此冷静和谦逊，更加不简单。就看来，能够在得到如此大幸福仍旧不当做回事人只有两种，种是愚笨到发觉不自己有多幸运；种是狂妄到认为自己远远不该只有这幸运，您是哪种呢？”
“如果是按您这种说法话，个人认为狂妄要比愚笨好。”夏尔微笑着回答。
“呵呵，年轻人总是这富有朝气啊，真让人羡慕。”公爵微笑起来，“很好，年轻人就该这样，永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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