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很久之后,他才停下笑声。
“夏尔,你说得对,是失态。”他重新坐下来,脸上已经恢复惯常平静。“那,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处理?”
“告诉芙兰吧,把切都告诉她。”夏尔同样也坐下来,“让她自己做出决定吧。”
“告诉她?”老侯爵反问,但是没有点意外样子。
显然,他心里也有这种觉悟吧,也许今晚找上夏尔也只是为最后决心而已。“你平常不是最疼爱她吗?”
是,自己爷爷不该这凄惨,他应该精明自负,他应该冷漠沉着,他应该绝不为感情所动……正如他之前二十年在自己表现得那样。
“够。”
沉默很久之后,夏尔重新睁开眼睛。他抓住爷爷双肩,突然猛烈地摇晃起来。
“没错,您确实碰上太多倒霉事,但是就算如此,您也足够幸福——因为至少您还有们,至少这世上还有爱着您人!们尊敬您,爱着您,会为您健康担心,会为讨您欢心而努力,会继承您家庭,会完成您未完成心愿!这就够。贵族决不能为已经发生事情烦扰,这不是您教给吗?”
也许此刻芙兰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兄长和爷爷喝酒撒酒疯,但是夏尔已经管不那多,他继续摇晃着爷爷双肩,“怎,开始怨天尤人,人老就不行吗?那个拿着马刀向敌人冲锋骑兵跑到哪里去?被时间给吞噬吗?哈,真是可怜啊,连孙子都忍不住可怜,您觉得这样很好吗?很好吗!”
天尤人,咬牙修十年鞋,找机会回来,对拿破仑鞠躬俯首,讨他欢心,好不容易重新发迹起来,结果拿破仑却自己完蛋!夜间又失去切!做错什吗?
这些都忍,老老实实地苟活着,怕儿子再和过样青年时代,满足他愿望,结果……结果……却带出个可怜虫,他用逃跑来回报!做错什吗!
有苦也没法说,只能默默忍受这切,没法去跟别人说,难道心里就很好受吗?难道就很开心吗?结果到头来临到老还要碰上这种倒霉事!糟透……真是糟透,该死g,m,该死路易十六,该死拿破仑,该死儿子,该死鞋,该死画!”
他已经完全陷入到醉酒状态,大声咒骂起来,好像要借此发泄出心中憋闷几十年怨愤般,他紧紧地握住夏尔手,“夏尔,你告诉,做错什吗?”
“不,您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夏尔蓦地感到鼻子酸,紧紧地握住对方手,小声安慰起他来,“真,您没有错。”
“既然她自己想要
他边说,边摇晃。
在他连串诘问之下,老侯爵也渐渐地清醒过来。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孙子,默然看半晌。
然后,他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可怜啊,居然混到被自己孙子嗤笑地步,哈哈哈哈!”
“那为什要碰上这多倒霉事?”老侯爵狠狠地瞪着夏尔,好像是在质问命运女神本人样,“为什!”
老人头发杂乱,声音嘶哑,显得凄惨极。
沉默。
夏尔闭上眼睛。
他觉得自己没法再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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