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注视下,他不慌不忙地拿起酒杯,口将杯中猩红酒液灌下大半,似乎自己此刻正在参与次正常宴会样。
“夏尔!”夏洛特夫人似乎有些看不下去,她抓住夏尔手。“跟大家说点什吧!”
而就在夫人开口时候,所有人表情都微微有些变化,显示出他们在平静当中所蕴含着紧张和期待。
“别急,亲爱。”夏尔笑着朝妻子点点头,然后又仰头喝光酒杯里面酒。
接着,他再度转回视线,看向面色各异宾客们。
能直在北非留着。
在皇朝建立之前,公爵就已经波拿巴党派重要人物;皇帝陛下之所以能够回到法国、能够终结共和国,公爵也出大力;甚至帝国强力统治能够维持到现在,也有赖于公爵多年来服务,毫无疑问是皇朝大功臣。
皇帝这种毫不留情处置,让人们心中暗暗对皇帝做法有些微词,时间舆论界反对公爵反对态度,反而充满同情声音,那些攻击公爵最坚定共和派人士们,也幸灾乐祸地说“僭主自己砍断自己最有力臂膀,帝国要完!”,可是木已成舟,公爵去职所引发巨大政坛震荡,在段时间喧嚣之后也归于沉寂,现在,惯常于遗忘社交界已经很少再谈论公爵事情,人人默不作声,或高兴或不安地注视着公爵豪华府邸,等待着参加他离开时盛大欢送宴会。
极少有人能够知道,在这座昏暗和恢弘府邸当中,隐匿在黑暗里面公爵到底在盘算什。
而在府邸客厅当中,此时也正聚集着群人。
“其实也没什好说,先生们,皇帝陛下让去阿尔及利亚,作为他臣下,理应为帝国效劳,所以会去忠实地履行职责……”他不紧不慢地说,“而在走之后,希望各位能够继续如既往地为国效劳。”
真听陛下话,不声不响地去北非?
很多人心里闪过这样想法,脸上不由自主地展露些许失望。
“夏尔,你不能就这走之。”他好友,大富商阿尔贝·德·福阿·格拉伊有些着急,连忙劝谏他,“这次你走,国内就没有你容身之处,那些早就虎视眈眈人,定会想尽办法来啃噬你留下来基业……难道你愿意看到你事业就被他们这样威胁吗?”
他与公爵几乎同龄,而且素来喜欢花天酒地,哪怕今天这样场合也穿着极为浮夸,不过他对夏尔友情却十分真挚,所以几乎毫无保留地劝谏他。
不过和往常宴会不同,此时这些人并没有三三两两地高声谈笑,而是端坐在张长长桌子旁边,而且人人神情严肃甚至有些阴郁,并没有点聚会常见喜庆。
大厅正中央高悬着水晶吊灯,原本可以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堂得宛如白昼,此时却因为刻意只点四分之烛台而显得昏暗,将每个人表情印刻得更加阴郁。
公爵和夫人端坐在主位上,其他人也各自坐好,整个场景犹如是在向《最后晚餐》致敬,气氛在沉默当中显得有些压抑。
而在这片阴沉空气当中,公爵本人倒显得十足从容镇定。
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右手,拿起旁边酒瓶,给自己倒上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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