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身无分文。于是,走到个村庄,他发信给位在巴黎朋友。十五天后,他收到张汇款单;但是需要去另外个更大村庄兑现——不是他发信村庄,更不是他租房村子。两个男孩情况很好。他俩跟别孩子起玩耍,不上学。有时,带着左邻右舍送食物、蔬菜回家。两个孩子不叫他“爸爸”,免得引起好奇者注意,这是他为安全采取措施之,而是叫他“小眼”,跟们叫法样。但是,“小眼”在邻居面前说他俩是他儿子。他编造说,孩子母亲是印度人,不久前去世,他不愿意回欧洲。这故事听起来像真。但是,夜间做噩梦时,“小眼”梦见印度警察半夜突然出现,逮捕他,罪名很丢脸。常常醒来时浑身发抖。于是,走到两个孩子睡觉席子旁,看见两个孩子模样,他浑身又有可以继续上路、休息、起身力气。
他当上农民。种小片果园,有时为村子里富农打工。说是富农,其实也是穷人,只不过比别人日子稍微好些罢。工余时间,他用来教两个孩子学习英语、点数学,看着他俩做游戏。两个孩子说种听不懂语言。有时候,他看见他俩停止游戏,去田野上转悠,好像突然之间变成梦游患者。他高声招呼他俩回来。有时,他俩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直到他看不见为止。有时,他俩回头冲他微笑。
吃惊地问“小眼”:你在印度逗留多长时间呢?
“小眼”说,年半。但准确时间他也不知道。
次,他那位巴黎朋友到那个村庄。“小眼”说,他还对有感情呢,虽说不在巴黎期间他已经跟雷诺公司个阿尔及利亚机械师同居。“小眼”说完这话就笑。也笑。“小眼”说,切都太令人伤心。他朋友是乘坐辆布满尘土出租车进入村子。那时,那两个男孩在干燥灌木丛中追个小虫。清风似乎送来或好或坏消息。
不管那位法国朋友如何苦苦相劝,“小眼”就是没回巴黎。数月后,“小眼”收到法国朋友封信,告诉他:印度警察已经不再追捕他。看来那家妓院人也没有报警。这消息没能阻止“小眼”不再做噩梦,只是梦中追捕和嘲笑他那些人物改头换面而已:不再是警察,而变成那位去势神灵宗派打手。“小眼”说,最后结果更加可怕,不过早就习惯于噩梦,总是可以这样、那样地知道:这是梦里,不是现实。
后来,瘟疫进村。那两个男孩都死。“小眼”说,也想死,可命不该绝。
“小眼”养病地方是座每天都在让雨水毁坏茅屋,痊愈后,他离开那座村庄,又回到原来认识两个孩子城市。他稍稍有些吃惊地发现:那座城市并不像他想那遥远,他们三人逃跑路线是螺旋式,返城就快多。他回到城里当天下午就去那家阉割男孩妓院。那里房间已经变成家又家拥挤在起住所。他记忆中空空荡荡、凄凄惨惨过道里,如今云集着还几乎不会走路娃娃以及无法动弹和匍匐在地老人。这景象简直像天堂!
当天夜里,回到旅馆他就流泪不止,为两个死去男孩哭泣,为那些不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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