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车开上山路,道路两旁排列着针叶树林,阳光被树木遮挡而显得有些昏暗。翻过山顶,驶入下坡路后,车窗外景色突然腾起雾气。车在片白茫茫中开没多久,便到达湖边小镇。信封上地址就在附近。
沿湖边林立着些租船店和野营帐篷。面比对地图,面寻找举办过音乐会地方。猜想着那种地方应该会有能够承办音乐会设施,室内音乐场馆、歌剧院之类,或者是供业余乐队演出餐厅,总归是类似场所,然而这边样都没有,充其量就是个只有飘着雾气湖面和布满针叶树萧条乡间。也可能在寄那张招待券给詹姆斯·伯恩斯坦时有过这种建筑,只是现在已经被彻底夷平不留半点儿痕迹。
在湖畔看到家餐厅招牌,于是在那附近停车场下车。餐厅旁边有个木质秋千
,觉得火漆上徽章非常眼熟,可是却怎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最后只能归结为那是某个企业公司标志,而应该是在无意中见到过他家招牌。
那接下来该怎办呢?很想去趟伯恩斯坦夫妻居住宅邸,看看那个藏着各种小爱好密室,然而恐怕对方是不会搭理这种无名小卒,定连门都不让进。于是决定去招待券上记载着举办音乐会地方看看。想向居住在那周围人打听看看,问问他们以前这里有没有举办过什音乐会,说不定会有些收获。哪怕是让见识下那个场所是什样,也能帮助联想下送出这封信到底是个怎样人。或者说不定,还能找到使用火漆上徽章作为家徽家族。
在地图上找到音乐会地址所在镇子,距离这里开车大约三天路程。跟夏娃·玛丽·克罗斯打过招呼让她帮看家,然后便赶往自己就职那家狗屎出版社狗屎编辑部。找到编辑主任后,跟他说自己正在写篇关于詹姆斯·伯恩斯坦丑闻报道,希望能从他那里预支部分取材费用,然而他给回答却是NO。
“你真以为会付钱给你这种三流垃圾记者吗?反正不过又是些捏造出来假新闻而已。”
“没法说得太细,不过这可是惊天猛料。行啊,你要是不肯给钱话,就去找其他大出版社。再见,就算到世界末日也不想再看见你。”
编辑主任啧声,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纸币朝扔过来。
“要是最后你什都拿不出来,就再也不会用你报道,而且会让你在业界身败名裂,到时候谁也不会要你。”
“那可真是承蒙夸奖。不用再看着你脸真是天大好事。”
将纸币悉数捡起,对着编辑主任背影比个中指。这下就真没有回头路。驾驶着停在出版社地下停车场中汽车,踩下油门,旋转轮胎摩擦着地面,腾起阵烟雾。驶离小镇,沿着荒芜小道路向北。
行进中,太阳逐渐西沉。在路边找间便宜小旅馆住下,又去附近餐厅随便吃点儿三明治。第二天还是继续赶路,中途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地图。那个寄给詹姆斯·伯恩斯坦信封上写着地址,在个临近湖边镇上。用手指沿着地图上道路捋下来,想确认自己离那边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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