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需求和自身需要压力之间找到个平衡点。如果没看见,他就会在那里站上个小时光景,然后步行离开;如果他看见出公寓,就会在大街另侧尾随走上小段路,然后转身拐进条侧街,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藉此,他就能得到足够接触让他爱保持鲜活,而据推测,随后他会直接回到汉普斯特家中动笔写信。其中封开头是:“理解你今天早晨投来那瞥,乔,但想你错……”然而,他再也没有提起上次他说决定不再和讲话事,倒突然觉得束手无策,因为,假如他不肯在信上威胁,那就希望他或许能好心让把他话录下来。口袋里直放着台小型录音机,麦克风藏在翻领下面。有次,在帕里注视下,徘徊在女贞树旁,双手拂过树顶以留下讯息,然后转身望着他。但他不肯走过来,当天稍晚些时候写来信中也没有提到这刻。他这种爱模式不受外界事物影响,即使渊源于也样。他世界由内在决定,受私密需求驱使,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完整。没有什能证明他是错,也不需要有什来证明他是对。就算写出封热情似火情信给他,情况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蹲在自己搭建囚室里梳理意义,为不存在交流注入希望或失望戏剧性情节,永远细致地观摩现实世界,检视生活中随机布局和混乱噪音与斑驳色彩,探寻与他目前情绪状态相关事物——而且也总能得到满足。他用自己感觉阐释着这个世界,而世界则在他情绪转变那刻为他提供相应证据。如果绝望升腾,那是因为他从空气中读出黑暗,或者某只鸟儿鸣叫声起变化,告诉他对他嗤之以鼻。当情绪转为喜悦时,则是出于某种出人意料愉快缘由——在梦中传递给他温馨信息,在祈祷或冥想时“浮出水面”直觉。
这是座自指认爱情监狱,但不管是喜悦还是绝望,都无法诱使他来威胁,甚至无法让他和说话。曾经有三次,打开藏在身上录音机,穿过大街走向他,可他却不愿待在原地。
“那你就滚吧!”朝他离去背影大喊,“少在这儿瞎晃悠。别再拿你那些混球信来烦。”可真正想说却是:回来,和说话吧。回来吧,正视你无助,把你心底威胁清清楚楚地讲出来。或者你给打电话威胁也行,把那些话都存在留言机里。
自然,那天吼那些话并没有对他产生影响,第二天收到他来信,信里充溢着欢乐和希望话语。他自中心主义无可动摇。开始恐慌起来。这种逻辑可能会驱使他下子从绝望转向仇恨,或从爱情转为毁灭,而这逻辑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别人无从猜测;而且,如果他要对下手,事先也不会有任何警告啊。于是,夜里就格外小心,把公寓大门锁上。独自出门时,尤其是在夜晚,会留心注意身后跟着什人。坐出租车次数愈发频繁,而且下车时也总会先环顾四周。颇费周折才与当地警局位巡官约好时间会面。开始幻想自己需要带什武器防身。催泪瓦斯?指节铜套?刀子?成天做着,bao力冲突白日梦,梦里获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