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俱乐部又各自忙活起来。回到讲桌后,开始往新信纸上誊写白板上文章。把誊好信递给田丸太太时,已经是下课时间十二点半。这间“休息室”可以用到下午点,所以,下课时间到,学生们也完全没有回家意思。
“各位同学,下周见。”
将随身物品收进包里,打声招呼,立刻有几个人扬声道:“下周见。”
这个无可救
“八点到二十二点,这不就相当于整天吗?”这次换成传单俱乐部提高嗓门,“这能说话,就算是只八哥,嗓子也受不呀!”
“哦,这里也稍微用夸张写作手法,不是说她这段时间直在说话……”
“可是又没说错。不骗你们,感觉自己直在听她打电话。”
田丸太太转向传单俱乐部。话音刚落,织毛线俱乐部那边就“对啊”“对啊”地合唱起来。
“老师,看就这着吧。你能帮把这封信誊在信纸上吗?”田丸太太从信纸本上“刺啦”声撕下张信纸递给,“对,别忘把名字田丸博子写到后面。”
收入、家庭构成解得清二楚吧。但耳朵却极易被声音洪水吞没,沉入声音海洋里,九十分钟都缓不过来。等待听觉恢复,只能独自坐在讲桌前,孤独地念讲义。
参照着原来信,用自带笔记本电脑查下噪声定义,又向田丸太太确认她家和问题公寓位置关系,打好草稿。翻着辞典推敲三十分钟后,将完成信写到白板上。
请原谅冒昧来信。几个月前,已通过公寓管理公司提醒过贵宅,能否稍微注意说话音量,可是情况并无好转,只好写信给您。
最近,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二十二点,贵宅有位女士时常开着窗高声讲话。小区楼间距狭窄,说话内容连寒舍都能听得清二楚,用噪声计测测,约六十五分贝,堪比室外街道上音量。每次开始通话,患有头痛病家人就会采取关闭窗户、使用耳塞等措施,但是,长此以往恐怕精神上无法承受。能否麻烦您或您家人,打电话时降低音量或者关闭窗户呢?
“田丸太太,你看这样可以吗?”
“啊?要写上你名字吗?觉得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具名……”
“哦?为什?”
“万对方被激怒,来报复你怎办?比起强调田丸太太个人,反倒是模糊点效果更好。匿名会在不经意间弱化个人因素,让对方感觉哪个邻居都有可能是这封信寄信人,隐约酝酿出种不确定个体集团恐怖感……”
“没错,现在这个时代,有些人脑子保不齐有什毛病!”仙贝品评俱乐部也拔高嗓门,开始“算吧”“算吧”合唱。
“哎呀,是吗?那名字就算……”
走到织毛线俱乐部,问道。田丸太太摘下老花镜,读完白板上内容,眉开眼笑地说:“不错嘛。”话音刚落,仙贝品评俱乐部就有人扯着嗓子问:“喂,分贝是什?”“不会跟辐射有关吧?”
“不是,是声音单位。查过,貌似要达到六十分贝左右,才能认定为噪声。”
“哦?你刚刚去测吗?”
田丸太太掀掀眼帘。
“没有没有,没有去测。只是为更有说服力,才把具体数字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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