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坏话?
“这里已经没什好看。”
沙罗屁股坐进墙边沙发里,双手交叉撑住后脑勺,跷起二郎腿。彩色格纹裙往上跑截,露出半纤细大腿。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样姿势。刚产生这个念头,便有无数在沙发上做同样姿势少女身影,以沙罗为中心,犹如万花镜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其中名少女可能是九鬼梗子,可能是如月百合,可能是她们终身未婚姨妈,也可能是少女时代自己。
“来这里时候四岁,姐姐九岁。那场事故后,姨妈希望们三个人能够起开始新生活,便用们父母保险金买这套房子。”
九鬼梗子感慨地开口。
“姐姐直都很保护。体格弱,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尤其是父母去世以后……姐姐自己应该也很难受吧,却总是副开朗样子,直那照顾。明明她也只是个九岁孩子,可是在看来,却已经有大人样……”
下传单股脑儿塞进旁边垃圾箱里。
“这边走。这座公寓格局有点儿奇怪……”
进入位于管理员室后面电梯后,注意到门边电梯按键只有奇数层。沙罗言不发地按五层。到五楼,二人就又言不发地出电梯,快步爬上电梯旁外挂螺旋楼梯。看来偶数楼层居民,每天上下楼都要像这样多走层。上下楼多费些功夫,价格方面估计会有些优惠吧?假如爬次楼折合成劳力费是1日元,每天上下次,年就是365×2日元;如果是家四口,那就要再乘以4;倘若在这里住二十年,那就再乘以20……边心算,边跟在后面。二人在长长外廊中央,六室门口,停下脚步。
“到。”
进玄关后,们往走廊深处走去。正对门客厅很空。毛巾、纸巾盒、对襟毛衣,这些残留着曾经生活在这里人们气息东西,已经样都没有。唯有沙发、桌子等家具静静地靠墙摆放。初夏午后阳光,透过拆掉窗帘朝南大窗户照进来,在墙上形成个平行四边形光斑。在阳光停留奶白色墙壁上,到处是比墙壁颜色稍淡长方形痕迹。
“妈妈,什‘九岁孩子’呀,别说得那肯定。”沙罗说,“是谁规定九岁人都是孩子?”
“可是,咱们国家法律规定,所有九岁人都是孩子呀。”
“那在法规出台之前呢?在每过年就长岁这种规定出现之前呢?”沙罗抬着下巴,皱着眉头质问。
“这种地方就是受到姐姐影响。”九鬼梗子望着远方,笑吟吟地说,“姐姐经常质疑常识,还时不时对这孩子说些莫名其妙话,比如不能习惯这个世界运行规则啦、必须时刻保持质疑精神啦……”
“妈妈,不许说小百合坏话。”
“这些痕迹……莫非墙上以前挂过很多你姐姐画?”
回头问梗子,她脸高兴地微笑称是。
“是啊。从小们就喜欢把画挂在墙上,家里墙都被挂满。姨妈也由着们折腾。”
“这里画去哪儿?”打开窗户沙罗问,“没跟上次那些素描本放起吗?”
“啊,是啊,被收哪里去呢……回头找找吧。数量还挺多,得让老师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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