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户对面,远方树木沐浴在夕阳下,熠熠生辉。那个望着窗外小小背影,仿佛镶层毛茸茸金边。衬衫底下浮现出肩胛骨纤细轮廓,仿佛要将蠢蠢欲动翅膀收回去似,正在轻轻地翕动着。
***
[18]“障子”是和式房屋纸拉门或纸拉窗,障子纸就是用
“好吧,也是呢。老师,你等会儿有空吗?”
“啊?哦,有空……”
“那你就陪们起去吧。不过沙罗,不能点太多,吃个下午茶就走。”
“不能吃蛋包饭吗?”
“现在吃饭早些吧?老师,你想吃饭吗?”
再次探出身子,往下铺望去。
“能再这样待会儿吗?”
九鬼梗子仍旧躺在白色床垫上,定定地望着正从斜上方往下看。不知为何,她眼神和前段时间临别时九鬼青磁眼神模样。于是,再次被两种完全矛盾欲望撕扯起来。好想立刻离开这个房间,跑下长长楼梯,个人回家呀。可是,又好想扑向九鬼梗子,蜷缩在她身边狭窄空间里,尽情地寻求她温柔爱抚。
“抱歉,可以。”
九鬼梗子留下陷入矛盾,干脆利落地起身,离开房间。很快她又折回来,催促似把手放在房门上。匆匆爬下梯子,追上回客厅九鬼梗子。
正在看着母女。意外是,并没有像期待那样涌现出特别感慨。但是,想到机会难得,就忍不住多待会儿。床边墙上好像也曾贴过什,残留着几处长方形痕迹。
“你可以躺下试试。”
九鬼梗子在下面笑着劝。不客气地在床单上躺下。母女俩从视野中消失,眼前唯余天花板。天花板上没有明显坑洼和痕迹,跟姨妈房间障子纸以及下铺床垫样,又洁白又平整。二十多年来,每天晚上,如月百合应该都是望着这面天花板入睡。漫漫长夜,独自人。想到这里,不由得产生种感觉。每次孤独地翻身,就会有梦点滴从百合身体里弹出来,沾到这张天花板上。贴着后背床单突然开始往外冒凉气。
“老师。”
在九鬼梗子声音中坐起来,却只看见负手走到床边沙罗。沙罗仍旧皱着眉,用下巴示意下。往下探头看,发现九鬼梗子正平躺在下铺。
“吃饭话,随时都可以。”
“是吗?你要是方便话,那就边吃饭,边再让详细地跟你介绍下姐姐童年时代吧……”
“啊,那可定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太好。沙罗,今天们就提前吃饭吧。”
窗边沙罗点头应声,再次转向窗外。
“好啦,该走。”
听见母亲招呼,立在窗畔沙罗缓缓回头。
“妈妈,回家路上想去趟乐雅乐[19]。”
“乐雅乐?”
“肚子饿。”
“哎哟,吓跳。”
床上九鬼梗子睁开眼睛,脸惊讶样子,看起来好像比还吃惊。难道在她看来,刚刚真像她姐姐突然探出头来吗?
“妈妈,你玩够吧?这个房间好热,肚子好饿。”
沙罗撂下这句话,回客厅去。卧室里只剩下和九鬼梗子。扭过身,准备下梯子时,九鬼梗子突然悲痛地叫道:“等等!”
“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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