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不是狠高兴吗,为什哭?梅珊在颂莲面前站住,淡淡他说。颂莲掏出手绢擦擦眼角,他说也不知是怎,你唱戏叫什?叫《女吊》。梅珊说你喜欢听吗?对京戏窍不通,主要是你唱得实在动情,听得也伤心起来,颂莲说着她看见梅珊脸上第次露出和善神情,梅珊低下头看看自己戏装,她说,本来就是做戏嘛,伤心可不值得。做戏做得好能骗别人,做得不好只能骗骗自己。
陈佐千在颂蓬屋里咳嗽起来,颂蓬有些尴尬地看看梅珊。梅珊说,你不去伺侯他穿衣服?颂莲摇摇头说他自己穿,他又不是小孩子。梅珊便有点悻悻,她笑笑说他怎要给他穿衣穿鞋,看来人是有贵赐之分,这时候陈佐千又在屋里喊起来,梅珊,进屋来给唱段!梅珊细柳眉立刻挑起来,她冷笑声,跑到窗前冲里面说,老娘不愿意!
颂莲见识梅珊脾气。当她拐弯抹角他说起这个话题时,陈佐千说,都怪前些年把她娇宠坏。她不顺心起来敢骂家租宗八代,陈佐千说这狗娘养小婊子,迟早得狠狠收拾她回。颂莲说,你也别太狠心,她其实挺可怜,没亲没故,怕你不疼她,脾气就坏。
以后颂莲和梅珊有些不冷不热交往,梅珊迷麻将,经常招呼人去她那里搓麻将,从晚饭过后直搓到深更半夜。颂莲隔着墙能听见隔壁洗牌哗啦哗啦声音,吵得她睡不好觉。她跟陈佐千发牢骚,陈佐千说,你就忍忍吧,她搓上麻将还算正常点,反正她把钱输光不会给她,让她去搓,让她去作死。但是有回梅珊差丫环来叫颂莲上牌桌,颂莲句话把丫环挡回去,她说,去搓麻将?亏你们想得出来。丫环回去后梅珊自己来,她说,三缺,赏个脸吧。颂莲说不会呀,不是找输吗?梅珊来拽她胳膊,走吧,输不收你线,要不赢归你,输付。颂莲说,那倒不至于,主要是不喜欢。她说着就看见梅珊脸挂下来,梅珊哼声说,你这里有什呀?好像守着个大金库不肯挪步,不过就是个干瘪老头罢;颂莲被呛得恶火攻心,刚想发作,难听话溜到嘴边又咽回去,她咬着嘴唇考虑几秒钟说。好吧,“跟你去。
另外两个人已经坐在桌前等候,个是管家陈佐文,另个不认识,梅珊介绍说是医生。那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皮肤黑黑,嘴唇却像女性样红润而柔情,颂莲以前见他出入过梅珊屋子,她不知怎就不相信他是医生。
颂莲坐在牌桌上心不在焉,她是真不太会打,糊里糊涂就听见他们喊和,自摸。她只是掏钱,慢慢地她就心疼起来,她说,头疼,想歇歇。梅珊说,上桌就得打八圈,这是规矩。你恐怕是输得心疼吧,陈佐文在边说,没关系,破点小财消灾灭祸。梅珊又说,你今天就算给卓云做好事吧,这阵她闷死,把老头儿借她夜,你输钱让她掏给你。桌上两个男人都笑起来。颂莲也笑,梅珊你可真能逗乐,心里却像吞只苍蝇。
颂莲冷眼观察着梅珊和医生间眉目传情,她想什事情都下就发现他们四条腿形状,藏在桌下那四条腿原来紧缠在起,分开时很快很自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