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有很多这样时候,窗外天色阴晦,细雨绵延不绝地落在花园里,从紫荆、石榴树枝叶上溅起碎玉般声音。这样时候颂莲枯坐窗边,睬视外面晾衣绳上块被雨淋湿丝绢,她心绪烦躁复杂,有念头甚至是秘不可示。
颂莲就不明白为什每逢阴雨就会想念床第之事。陈佐千是不会注意到天气对颂莲生理上影响。陈佐千只是有点招架不住窘态。他说,年龄不饶人,又最烦什三鞭神油,陈佐千抚摸颂莲粉红微微发烫肌肤,摸到无数欲望小兔在她皮肤下面跳跃。陈佐千手渐渐地就狂乱起来,嘴也俯到颂莲身上。颂莲面色绯红地侧身躺在长沙发上,听见窗外雨珠迸裂声音,颂莲双目微闭,呻吟道,主要是下雨。陈佐千没听清,你说什?项链?颂莲说,对,项链,想要串最好项链。陈佐千说,你要什不给你?只是千万别告诉她们。颂莲下子就翻身坐起来,她们?她们算什东西?才不在乎她们呢。陈佐千说,那当然,她们谁也比不上你。他看见颂莲眼神迅速地发生变化,颂莲把他推开,很快地穿好内衣走到窗前去。陈佐千说你怎,颂莲回过头,幽怨他说,没情绪,谁让你提起她们?
陈佐千快快地和颂莲起看着窗外雨景,这样时候整个世界都潮湿难耐起来,花园里空无人,树叶绿得透出凉意。远远地那边紫藤架被风掠过,摇晃有如人形。颂莲想起那口井,关于井些传闻。颂莲说,这园子里东西有点鬼气。陈佐千说,哪来鬼气?颂莲朝紫藤架呶呶嘴,喏,那口井。陈佐千说,不过就死两个投井,自寻短见。颂莲说,死谁?陈佐千说,反正你也不认识,是上辈两个女眷。颂莲说,是姨太太吧。陈佐千脸色立刻有点难看,谁告诉你?颂莲笑笑说谁也没告诉,自己看见,走到那口井边,眼就看见两个女人浮在井底里,个像,另个还是像。陈佐千说,你别胡说,以后别上那儿去。颂莲拍拍手说,那不行,还没去问问那两个鬼魂呢,她们为什投井?陈佐千说,那还用问,免不是些污秽事情吧。颂莲沉吟良久,后来她突然说句,怪不得这园子里修这多井。原来是为寻死人挖。陈佐千把搂过颂莲,你越说越离谱,别去胡思乱想。说着陈佐千抓住颂莲手,让她摸自己那地方,他说,现在倒又行,来吧。就是死在你床上也心甘情愿。
花园里秋雨萧瑟,窗内房事因此有种垂死气息,颂莲眼前是片深深幽暗,唯有梳妆台上几朵紫色雏菊闪烁着稀薄红影。颂莲听见房门外有什动静,她随手抓过只香水瓶子朝房门上砸去。陈佐千说你又怎,颂莲说,她在偷看。陈佐千说,谁偷看?颂莲说是雁儿。陈佐干笑起来,这有什可偷看?再说她也看不见。颂莲厉声说,你别护她,隔多远也闻得出她骚味。
黄昏时候,有群人围坐在花园里听飞浦吹萧。飞浦换上丝绸衫裤,更显出他惆傥风流。飞浦持萧坐在中间,四面听萧多是飞浦做生意朋友。这时候这群人成为陈府上下观注中心,仆人们站在门廊上远远地观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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