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告诉绝对不会连累你。雁儿还是摇头。颂莲于是开始提示。是毓如?雁儿摇头。那肯定是梅珊?雁儿依然摇头。颂莲倒吸口凉气,她声音有些颤抖。是卓云吧?雁儿不再摇头,她神情显得悲伤而愚蠢。颂莲站起来,仰天说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早料到。
陈佐千看见颂莲眼圈红肿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手里捻着枝枯萎雏菊。陈佐千说,你刚才哭过?颂莲说,没有呀,你对这好,干什要哭?陈佐千想想说,你要是嫌闷,陪你去花园走走,到外面吃宵夜也行。颂莲把手中菊枝又捻几下,随手扔出窗外,淡淡地问,你把萧弄到哪里去?陈佐千迟疑会儿,说,怕你分心,收起来。颂莲嘴角浮出丝冷笑,心全在这里,能分到哪里去?陈佐千也正色道,那你说那萧是谁送你?颂莲懒懒他说,不是信物,是遗物,父亲遗物。陈佐千就有点发窘说是多心,以为是哪个男学生送你。颂莲把手摊开来,说,快取来还,东西自己来保管。陈佐千更加窘迫起来,他搓着手来回地走,这下坏,他说,已经让人把它烧。陈佐千没听见颂莲再说话,房间里点点黑下来。他打开电灯,看见颂莲脸苍白如雪,眼泪无声地挂在双颊上。
这夜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特殊夜,颂莲像羊羔样把自己抱紧,远离陈佐千身体,陈佐千用手去抚摸她,仍然得不到点回应。他会儿关灯会儿开灯,看颂莲脸像张纸样漠然无情。陈佐千说,你太过份,就差点给你下跪求饶。颂莲沉默会儿,说,不舒服。陈佐千说,最恨别人给看脸色。颂莲翻个身说,你去卓云那里吧,反正她总是对人笑。陈佐千就跳下床来穿衣服,说,去就去,幸亏还有三房太太。
第二天卓云到颂莲房里来时,颂莲还躺在床上。颂莲看见她掀开门帘时候打个莫名冷颤。她佯睡着闭上眼睛,卓云坐到床头伸手摸摸颂莲额头说,不烫呀,大概不是生病是生气吧。颂莲眼睛虚着朝她笑笑,你来啦。卓云就去拉颂莲手,快起来吧,这样躺没病也孵出毛病来。颂莲说,起来又能干什?卓云说,给剪头发,也剪个你这样学生头,精神精神。
卓云坐在圆凳上,等着颂莲给她剪头发。颂莲抓起件旧衣服给她围上,然后用梳子慢慢梳着卓云头发。颂莲说,剪不好可别怪,你这样好看头发,剪起来实在是心慌。卓云说,剪不好也没关系,这把年纪还要什好看。颂莲仍然下下地把卓云头发梳上去又梳下来,那就剪,卓云说,剪呀,你怎那样胆小?颂莲说,主要是手生,怕剪着你。说完颂莲就剪起来。卓云乌黑松软头发络络地掉下来,伴随着剪刀双刃撞击声。卓云说,你不是挺麻利吗?颂莲说,你可别夸,夸手就抖。说着就听见卓云发出声尖厉刺耳叫声,卓云耳朵被颂莲剪刀实实在在地剪下。
甚至花园里人也听见卓云那声可怕尖叫,梅珊房里人都跑过来看个究竟。她们看见卓云捂住右耳疼得直冒虚汗,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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