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样?!”伊万疯狂地、像被围住野兽似四下张望着高声说,“好,行啦!咱们告别吧!……”他说着便头朝挂着窗帘窗户撞去。窗子响声,但窗帘后面钢化玻璃并没有被撞碎。转瞬间伊万已经是在几个卫生员强有力大手下挣扎。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企图用牙咬人,不住地喊叫:
“啊,你们装上这种玻璃!……喂,放开!叫你们放开!”
注射器在医生手里闪,妇女把撕开托尔斯泰衫破旧衣袖,只非女性、强有力手紧紧握住伊万胳膊。闻到股乙醇气味。伊万在四个人手下被制服。动作敏捷医生利用这瞬间往伊万胳臂上打针。几个人又按他几秒钟,然后把他放到长沙发上。
“都是些强盗!”伊万喊叫声,从沙发上跳起来,但他立即又被接下去。人
“让他去打电话吧。”医生命令卫生员不要阻拦他。
伊万走过去把抄起电话听筒。穿白罩衫妇女乘机询问柳欣:
“这个人结婚吗?”
“他是单身。”柳欣惊慌失措地回答。
“是工会会员吗?”
像。
“是这枝,而且……”
“那您拿这张圣像干什?”
“是啊,拿圣像……”伊万脸红,“就是这张圣像把他们吓坏。”伊万说着又朝柳欣指指。“是这回事,因为他,就是那个顾问,他……实话实说吧,他是同妖魔有来往……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抓得住。”
几个卫生员这时不知为什都规规矩矩地垂手站在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伊万。
“是……”
“民警局吗?”伊万正冲着电话听筒喊,“民警局吗?值班同志,请你立即派五辆带轻机枪摩托车去搜捕外国顾问!……什?……你们来车接吧,跟你们起去……是诗人,叫无家汉,是从疯人院打电话……你们这里地址该怎说?”无家汉用手捂住话筒小声问医生,然后又对着话筒大声说,“您在听说吗?喂!喂……岂有此理!”伊万突然大喊声,把听筒往墙上摔。然后他又转向医生,伸出只手冷冷地说声“再见!”便准备往门外走。
“请问,您打算上哪儿去?”医生认真地瞧着伊万眼睛问道,“这深更半夜,您只穿件衬衣……您身体不好,还是先留在们这里吧!”
“快放出去!”伊万对堵在门口几个男卫生员大声说,“你们放不放?”诗人大声喊叫,声音疾人。
柳欣吓得浑身打战,穿白罩衫妇女接下小桌上电钮,小桌玻璃板上立即跳出个亮闪闪小盒和个密封安瓿。
“可不,”伊万继续说,“他和妖魔有来往!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他亲自同本丢·彼拉多谈过话……你们用不着这瞅着!说都是实话!他全都看见过,凉台,棕桐树,都看见过。总而言之,他拜访过本丢·彼拉多。这可以保证。”
“嗬,你瞧瞧!
“就是这样!所以,先把圣保别在胸前,然后才去追他……”
这时忽然听到墙上挂钟敲两下。
“哎呀,”伊万听到钟声叫起来,他从长沙发上站起来说,“都两点钟,可还在这儿跟你们浪费时间!对不起,电话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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