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个冒名顶替
人，或者是疯子，从雅尔塔拍封电报来，这
点毫无疑问。但奇怪是，这个在雅尔塔捉弄人家伙怎
会知道有个昨天刚到莫斯科沃兰德呢？他又怎会知道利霍捷耶夫同沃兰德关系呢？
“‘用催眠术’？……”瓦列奴哈再念着电文中这几个字。“他怎知道有个沃兰德？”瓦
尽管接到电报，知道雅尔塔有人自称是利霍捷耶夫，瓦列奴哈还是继续到处打电话寻找斯乔帕。当然，哪儿也没有找到。正当瓦列奴哈举着听筒寻思还该往哪里再打电话时，送头份急电女投递员又进来把封新电报交到瓦列奴哈手里。他急忙拆开看，不由得吹声口哨。
“又怎啦？”里姆斯基神经质地抽搐下，问道。
瓦列奴哈默默地把电报递过去，财务协理看到：“恳请相信
已被沃兰德用催眠术抛到雅尔塔请速电本地刑侦局证明身份利霍捷耶夫”。
里姆斯基和瓦列奴哈两人把头凑到起，共同把电文反复读几遍，然后四目对视，哑然无语。
“说，你们二位！”女投递员忽然愤怒地大声喊道，“先给签字，然后再发呆好不好？你们呆多久都行！可是送特急电报！”
“哼，那倒好……”里姆斯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极小，刚能听得见。
这时，位头戴制帽、身穿制服上衣、下着深色直裙、脚穿平底便鞋①妇女走进办公室。她从腰间小挎包里掏出个白色方信封和个小本子，问道：
①当时电报投递员打扮。
“瓦列特是这儿吧？特急电报。签收吧！”
瓦列奴哈在她小本于上画几笔，那妇女转身退出。门刚关上，瓦列奴哈立即打开方信封。
瓦列奴哈两眼继续盯着电报，随手在投递员小本上签个字。投递员立即消失。
“你不是十点多钟还同他通过电话吗？”总务协理问里姆斯基，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简直是笑话！”里姆斯基尖叫，声音刺耳，“不管通过没通过电话，他现在怎也不可能在雅尔塔呀！笑话！”
“准是喝醉……”瓦列奴哈说。
“谁喝醉？”里姆斯基问道。两个人又互相默默对视起来。
他看完电文，眨眨眼，把它递给里姆斯基。
电文是：“自雅尔塔发往莫斯科瓦列特剧院今日中午十时半穿短睡衣西服裤未穿鞋栗发男子到刑事侦缉局该精神失常者自称系瓦列特剧院经理利霍捷耶夫贵院经理现在何处请速电告雅尔塔刑侦局”。
“哎呀，姥姥！”里姆斯基高声说，随后加句，“又件新鲜事儿！”
“嘿，假德米特里王子①！”瓦列奴哈说。这时他挂通电话，便对着话筒说：“喂，电报局吗？电报挂号：瓦列特剧院。拍封特急……您听得清楚吗？……‘收报地：雅尔塔，收报人：刑事侦缉局……电文：院经理利霍捷耶夫现在莫斯科财务协理里姆斯基’……”
①德米特里·伊凡诺维奇（1582—1591）本是沙皇伊凡四世（即伊凡雷帝）最小儿子。他于1584年同母亲起被遣送到边远省份，后死于该地，但死因不明。故二十年后（1604—1612年间）曾有数人自称是德米特里王子，在各地聚众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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