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吧!没有你,这儿会更有意思!”
报幕员茫茫然四下张望着,踉踉跄跄走去,刚走到消防栓旁边,就显得支持不住。他悲哀地叫起来:
“脑袋,脑袋!”
里姆斯基同众人起朝他跑过去。报幕员失声痛哭,两手不住地在空中抓挠,嘴里嘟哝着:
“把脑袋给!还脑袋!你们可以把房子收回,把那些名画也都拿走,只要把脑袋还!”
给巴松管,巴松管揪着头发把它提起来给观众看,而那颗人头这时用凄惨、绝望声音向全场请求:
“快请医生来!”
“往后你还胡说八道不?”巴松管厉声问哭泣着人头。
“再也不敢!”人头用嘶哑声音回答。
“看在上帝分上,别折磨他!”包厢里忽然传来个妇女声音,它压倒嘈杂声。魔术师朝那声音方向转过脸去。
通讯员急忙去请医生。人们想把孟加拉斯基安置在化装室长沙发上,但他拼命挣扎,变得十分狂躁。只得叫来辆救急马车。马车拉走不幸报幕员之后,里姆斯基这才又急忙回到前台。他看到台上正在出现新奇迹。噢,对,这里得顺便向读者交代下:不知是刚才还是稍早些时候,魔术师沃兰德和他座下那把褪色安乐椅已经从舞台上消失。而且,必须说明,观众中竟没有个人注意到这点,人们完全被巴松管各种超级表演吸引住。
巴松管打发走备受折磨报幕员之后,对观众宣布:
“总算把个讨厌鬼打发走。现在,们来开设家妇女用品商店吧!”
顷刻间,台面便铺上大波斯地毯,出现几面高大穿衣镜,镜框上亮着绿莹莹小灯,穿衣镜之间是几个大型橱窗。观众情绪顿时又高涨起来,他们惊奇地看到:有橱窗里摆着各种花色、各种样式巴黎妇女时装;有摆着几百顶女帽——插着翎毛,不带翎毛,结着飘带,不结飘带;还有几百双女鞋——黑、白、黄、皮革、锦缎、雪米皮,鞋面上结着各式各样纽楼
“那,诸位,怎办?烧他,还是怎着?”巴松管问观众。
“饶吧,饶吧!”起初只是个别,主要是妇女声音,紧接着男人们声音也齐说。
“主公,您怎吩咐?”巴松管问带着面具沃兰德。
“嗯,算啦,”沃兰德沉思着说,“这些人呀,人毕竟是人嘛。他们喜欢钱财,这也是历来如此……人类是爱钱财,不管它是什造,是用皮革,用纸,用青铜,还是用黄金造,他们都喜欢。嗯,他们太轻浮……嗯,是啊……慈悲之情有时也会来叩他们心扉……都是些普普通通凡人……总来说,很像从前人……只是房子问题把他们给毁坏……”于是他高声命令道:“给他把头安上吧!”
大公猫拿过人头,仔细瞄准之后,把它稳稳地往躯体脖子上放,那头便又长在原来地方,好像从来没有搬过家似。而且脖子上连道伤痕都没有留下。大公猫又用爪子在孟加拉斯基燕尾服和背心上掸两下,衣服上血迹便干二净。巴松管把依然坐在台上孟加拉斯基提起来,让他站好,把沓十卢布钞票塞进他燕尾服口袋里,拉着他来到舞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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