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对呀!”库兹明教授大声说,“牛奶呢?牛奶也是她带来?还有这个小盘子?”
“她用个小胶皮口袋装来,在这儿倒在盘子里。”克谢尼娅·尼基季什娜解释说。
“不管怎样,您先把这小猫和盘子拿掉吧。”库兹明命令说,并亲自把女护士送出门。可是他再回到办公桌前时,又发生新情况。
教授正往墙上挂白罩衫,听到院子里有人大笑,往窗外看,又惊呆:个只穿内衣妇女正穿过院子向对面平房跑去,院里小男孩在冲她大笑。教授甚至认出这位妇女是玛利亚·亚历山德罗夫娜。
“怎搞?!”库兹明教授显然对这种行为十分鄙视。
受感动目光望着教授,收起报纸包着金币,步步倒着退向门口。
这天下午教授病人不多。黄昏前最后位病人也走。教授边脱自罩衫,边无意中朝索克夫放下三十卢布桌角看眼,他看到:桌上根本不是十卢布钞票,而是三张“阿布劳久尔索”香槟酒①商标。
①阿布劳久尔索是苏联北高加索地区克拉斯诺达尔市附近个城镇,有个著名酒厂,生产名牌香槟酒“阿布劳—久尔索”。
“鬼晓得是怎回事!”库兹明教授嘟哝句,在地上拖着已脱下只袖子白罩衫走过来,摸摸那几张纸,“看来,刚才这人不仅有精神病,还是个骗子手!可他来找干什呢?叫人纳闷儿!难道就为弄到张化验尿化验单?噢,他定是把大衣偷走!”于是教授只穿着白罩衫只袖子急忙跑向前室,站在前室门口尖声喊道:“克谢尼娅·尼基季什娜!你快看看,大衣是不是还都挂在那儿?”
大衣件不少。但是,当教授脱下白罩衫又回到桌前时,他两脚却像在地板上生根,眼睛盯着自己办公桌怔住;在刚才还放着几张酒瓶商标地方,蹲着只可怜巴巴小黑猫,它正冲着小盘牛奶在喵喵叫。
这时从女儿住隔壁房间里传来留声机声音,放是狐步舞曲《阿利路亚》。同时还听见身后有麻雀唧唧喳喳声。回头看——只很大麻雀正在他办公桌上跳来跳去。
教授暗自想:“嗯,要镇静!……这麻雀想必是在离开窗子时候飞进来。切都是正常现象。”但是,他确实感觉到切都不正常,主要是因为这只可恶麻雀。教授再定睛看,麻雀也非同寻常:它拖着左腿,好像有点瘸,但显然是故意装,歪着头,眼睛亿斜着……总之,它正踩着留声机音乐节拍在跳狐步舞,像小酒馆柜台旁那些醉汉样。它极力
“这是怎回事,请问?!这太……”教授突然感到自己后脑勺发凉。
听到库兹明教授有气无力喊声,女护士克谢尼娅·尼基季什娜急忙跑过来安慰他:小猫必然是哪个患者有意扔下,这种事别教授也遇到过。
“大概是因为它主人家生活不富裕吧,”克谢尼娅·尼基季什娜对教授解释说,“他们以为咱们这里当然会……”
两人开始猜测扔小猫人。怀疑最后落到个患胃溃疡老太太身上。
“是她,当然是她,”克谢尼娅·尼基季什娜说,“她准是想:反正快死,可这只小猫怪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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