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去。大楼周围乱糟糟
。道旁沥青人行道上到处是碎玻璃，人们奔跑，喊叫。已经看到穿制服民警在跑动。突然响起
警钟声，
辆带云梯红色救火车从阿尔巴特大街拐进胡同……
但玛格丽特对后来事毫无兴趣。她小心地躲避着电线，紧握住刷柄。转瞬间就升到这座倒霉大楼上空。下面街道显得歪斜。仿佛陷进地里。她看到，下面不再是只有座楼房，而是被几条闪亮街道切割成块块大片屋顶。这片屋顶又忽然开始向旁边漂去，灯火链条模糊起来，最后也汇成片。
玛格丽特又向上跃，大片屋顶便仿佛沉入地下，代之出现是个无数闪闪烁烁电灯组成灯光湖泊，而这湖泊义忽然竖立起来，随即出现在玛格丽特头顶上，同时，轮明月却从她脚底下射出银光。玛格丽特明白，这是她自己在空中翻个跟头。她恢复到正常状态后，再回头看，灯光湖泊已不复存在，只看到身后远方地平线上有片淡红色反光。秒钟后这片反光也消失，玛格丽特发现，伴随着她只剩飞行在她左上方圆圆月亮。她头发早已完全松散开，她感到月光带着呼呼啸声冲刷着她全身。往下看，两排稀疏灯光迅速汇成两条长长光带，那光带又迅速消失在她身后。她明白，自己正以惊人速度飞行。但奇怪是，她呼吸很正常，毫不感到气闷。
几秒钟后，她看到远方黑色大地上又出现个电灯灯光构成湖泊，那湖泊迅速滚向她脚下，但随即又打起转来，陷入地下。又过几秒钟，又次出现同样景象。
“那是些城市！城市！”玛格丽特叫喊着。
后来，她有两三次看到下面有几柄长刀放在几个敞开盖大黑盆子里，反射着灰白色光。她猜到：那是几条河流。
玛格丽特转过头看看左上方，发现月亮正疯狂地朝莫斯科飞去。但同时又像是奇怪地停在原地不动。因此她才能看清它上面有个似龙非龙、似马非马神秘黑影①，拱着脖子站在那里，它大长脸朝着玛格丽特抛下城市。
①俄国作家彼·帕·叶尔绍夫（1815—1869）写过著名诗体神话《神马》，有些故事情节发生在月亮上。
这时玛格丽特产生种想法：其实，
何必这样拼命催赶这把飞刷呢，这样倒会失掉仔细观察事物可能，错过饱尝飞行之乐机会。还有某种下意识告诉她：在她将要飞去地方人们会耐心等待她，她不必为自己飞翔在这样可怕高度，又飞得这样快而感到不安和烦恼。
她把飞刷刷头向下按按，飞刷尾部翘起来，大大放慢速度，朝地面飞去。玛格丽特觉得自己仿佛坐在小雪橇上在空中向下滑行，这种下滑使她得到极大快乐和享受。大地迎着她站起来。方才还是大片黑乎乎无形状大地，这时向她显露出它在月夜所具有切神秘而诱人景象。大地迎着她走来。她已经噢到森林中嫩叶气息。她正飞翔在层薄雾上，下面是露珠闪闪草地。接着又飞到个小湖泊上空。她听到下面有青蛙在合唱，远方传来火车隆隆声，这声音不知怎
使她心情异常激动。她很快便看见这列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