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完全排除您从蠢女人弗莉达手里接受贿赂可能性,因为那与您女王尊严格格不入。鉴于这种情况,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看来,只有个办法——多弄些破布条来,把卧室里所有缝隙统统堵死!”
“您在说什,主公?”玛格丽特问道。沃兰德这些话确实令人费解。
“完全赞同您意见,主公!”黑猫又从旁插话说,“是得用破布条堵死。”黑猫愤慨地用爪子使劲敲下桌子。
“说是慈悲心,”沃兰德用那只闪光眼睛凝视着玛格丽特,解释自己刚才话,“有时候,慈悲之心会狡黠地穿过最小最小缝隙,完全意外地钻到这里来。所以说得用破布条堵死所有缝隙。”
“说也是这个!”黑猫高兴地叫起来,同时躲开玛格丽特,用两只沾满粉红色油膏爪子捂住自己尖耳朵,以防万。
何时候您也不要请求任何东西!任何时候,任何东西也不要请求!尤其不要向那些比您更强有力人物请求。他们自己会向您提供,他们自己会给予您切。坐过来吧,骄傲女士!”沃兰德把扯下玛格丽特披着沉重长衫,她重新坐到他身旁。于是沃兰德继续说,但语凋却和蔼多:“好吧,玛格,您今天充当这里女主人,为此您想得到些什?您赤身裸体地主持晚会,对此您希望何以为报呢?您认为,该怎样酬谢您膝盖之劳?刚才被您称为‘被处绞刑者和杀人犯’、那些客人,使您蒙受多少损失?您说吧!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因为这是主动提议。”
玛格丽特感到心脏猛烈地跳起来。她深深地喘口气,这才觉得头脑开始能够思考。
“喏,说吧,勇敢些!”沃兰德鼓励她说,“唤醒您想象力,让幻想任意驰骋,快马加鞭!单单是目睹处死那个不可救药败类男爵场面,就值得奖赏,何况这目睹者又是位妇女呢。喏,快说吧!”
玛格丽特激动得喘不上气来,她正想说出那些久久埋藏在心底、早已考虑好话,却不知怎突然面色苍白,双目圆睁,张口结舌。“弗莉达!弗莉达!弗莉达!”她觉得有个纠缠不休、苦苦哀求声音对着她两耳叫喊:“叫弗莉达!”于是玛格丽特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说,,可以请求您件事?”
“你走开!”沃兰德对黑猫说。
“还没有喝咖啡,怎能走呢?主公,”黑猫回答说,“在这节日之夜筵席上难道还要把宾客分为上下两等吗?种客人吃头等新鲜食品,另种客人就得像那个悲伤吝啬餐厅管理员所说那样,吃‘二等新鲜度’东西?”
“住
“是要求,要求,女士,您可以要求件事!”沃兰德回答说,脸上带着善解人意微笑。
啊!沃兰德多机智、多明确地强调玛格丽特自己说出这“件事”三个字呀!
玛格丽特又长叹口气,然后说:
“希望他们今后不再把弗莉达用来憋死自己孩子那块手帕拿到她面前。”
黑猫两眼望天,深深地长叹声。不过,它什也没有说,显然对晚会上拧耳朵那件事记忆犹新。这时,只见沃兰德苦笑下,对玛格丽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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