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可没说过那是谋杀案啊。”
若槻哑口无言。
“您
意思是，那不是谋杀案？”
“这个嘛，还不好说……”松井将句尾说得含糊不清。
若槻很是莫名。发现尸体那天，松井应该也认定那是
起谋杀案。警方只要相信他证词，就十有八九会锁定菰田重德，事态怎会倒退至此？
见警方出面调查，他本以为菰田重德两三天内便会落入法网。谁知都过去个月零两个星期
，事态却没有任何进展。松井警官给他留下精明能干第印象，然而他高大形象早已迅速褪色，威信扫地。近年来，人们对公务员群体是越发不信任。若槻也不由得想，警察不会是群不务正业、只在浪费纳税人血汗钱饭桶吧？
他看见松井警官撑着把塑料伞从雨中走来。
他隔着窗户，对松井点头示意。松井含糊地点点头，走进店里。烫卷头发和柔和脸庞都与上次见面时模样，却带着几分疲惫。
“百忙之中打扰。”
“没事，听说你白跑好几趟，不好意思啊。”松井点热咖啡，用湿巾擦起染上斑驳水渍西装上衣和长裤。
6月20日（星期四）
那天早，若槻致电京都府警，成功逮住松井警官。对方似乎想以忙为借口避而不见，却经不住若槻软磨硬泡，终于在上午十点时答应与他见面。
若槻虽然过意不去，但还是照例请葛西代为处理成堆文件，打着大号黑洋伞出去。
日本列岛已被梅雨覆盖，早就下起雨。虽然享受不到清新宜人空气，但出门走走好歹有助于调节心情。
若槻在四条站搭乘地铁往北走，在第二站丸田町下车。出车站后再往北走段，右手边便是京都御所成荫绿树。雨水滋润恰到好处，将视野中切衬托得宁静而安详。
他从包里取出打印出来合同，正是断指族事件相关保单。
“们前些天就把这份保单复印件提交给警方，您看过没有？菰田重德曾经诈领过们公司伤残津贴……”
“哦，你说那个啊……”松井摸向鼓成方
“今天找打听什
呀？”
若槻真想大吼“少给装傻充愣！”，但他还是努力挤出在窗口接待客人时专用笑容。
“还是菰田和也案子，之前也跟您解释过，那五百万保险赔款能否赔付还悬而未决呢。”
“哦？为什？”松井喝着店员端来咖啡，继续装傻。若槻顿感窝火。
“万是谋杀，们总不能在查明凶手之前随随便便赔付吧？”
不远处便是京都府警察本部。从十字路口走去御所另侧，就能看到与京都府厅、府议会并排那栋楼。然而，松井警官似乎不希望若槻来府警本部，于是把会面地点定在附近家咖啡馆。
推门进屋，叮叮当当铃声响起。在这座城市，这种在东京已难得见咖啡馆仍有席之地。
环顾店内，只看到三个年轻上班族坐在起，看打扮像中场休息销售，松井警官仍未现身。抬手看表，离约定十点半还有五分钟左右。若槻将湿伞插入伞架，找张窗边桌子坐下，要大吉岭。
若槻啜着热茶，看着雨中京都街景。
切都是灰蒙蒙，若槻心情如梅雨季天空般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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