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0 / 12）

若槻不禁想起菰田重德那双几乎读不出任何情绪漆黑眼眸，将蚁蛛与他联系在起绝非难事。若槻心想，这倒是个很好例子，足以体现出单凭印象而不讲逻辑思维是多危险。

“……们应该考虑是，要不要坐视他们肆意增殖。多讽刺啊，本该为救人服务福利制度，却在拯救理应被淘汰心理变态基因。”金石似乎对福利制度意见不小。

“所以有必要进行人为淘汰？”

“即使是在没有环境污染情况下，心理变态在具有定社会性哺乳动

看来，世上存在这样类人这点已经毋庸置疑。”

“可……”

金石又滔滔不绝起来，仿佛是为打断若槻反驳：“问题在于他们对社会影响。由于经济学领域常说乘数效应，个心理变态者存在会影响到他周围成千上万人，这种影响当然是负面。瞧瞧日本现状，您就会明白意思。连孩子都早已被拜金主义渗透。将正义和道德挂在嘴边是很土，会遭人嘲笑，满不在乎地伤害他人变态价值观反而是酷，而且备受吹捧。例如……嗯，要说啊，现在动漫主角至少有半能归入心理变态者范畴。以前主角明显要更有人情味点儿，现在倒好，只要对方是坏人，本该善良主角都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不是吗？游戏领域情况就更糟糕。哪怕对面是人，也从开始就没有人格，不过是会动靶子而已。”

金石歪着头，抿嘴笑。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年轻代会变成什样子？他们中大多数是不会深入思考，只会受情绪驱使。心里稍微有点儿不爽就轻易杀人，尽管这只是种单纯愤怒冲动，而且还是极其浅薄冲动，说他们是心理变态者翻版也不为过。行为模式像心理变态者人越多，真正心理变态者就越是不显眼。换句话说，他们吐出毒液将周边环境染成和它们样颜色，形成种类似于保护色效应。”

“您这话说得，就好像他们是与们不同生物似。”若槻已是竭力讥讽，奈何金石不吃这套。

“确实是这想。要说啊，他们就是变种人，因为他们缺失人之所以为人关键元素。他们不像科幻小说中变种人那样拥有超自然力量，但搞不好会更危险。旦认定自己不会被惩罚，他们就会肆无忌惮地杀人。反倒觉得，将他们看作碰巧与们共享同个基因库另种生物还更恰当些。”

若槻已然跟不上金石思路。金石发言显得十分荒诞无稽，不过听着听着，蚁蛛形象浮现在若槻脑海中。

蚁蛛属于跳蛛科，体长大约六七毫米。这种蜘蛛广泛分布于日本各地，但很少有人对它有印象，因为它大小、外形和颜色都像极蚂蚁。虽说蜘蛛有八条腿，但蚁蛛会将第对足抬起来假装成触角，所以它们旦混入蚁群，若无其事地在树叶和树枝上来回走动，就几乎看不出它们与蚂蚁有任何区别。只有从高处垂丝下降时，才能明显看出它们并非蚂蚁。

蚁蛛煞费苦心拟态成蚂蚁动机尚无定论。有人说是因为蚂蚁难吃，所以蚁蛛想通过拟态保护自己不受天敌所害。也有人说，拟态是为混入蚁群，伺机攻击并捕食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