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批吗？”
“非常抱歉，总部说还在调查，麻烦您再给
们
点儿时间。”
菰田重德用黑玻璃珠般空洞
眼睛盯着若槻脸。
“们也催
好多次……因为警方总也不给个明确结论……”
菰田默默凝视若槻眼睛。突然，他俯身越过柜台，将左手伸向若槻。若槻还以为自己要挨打，谁知菰田只是抓住他肩膀。他手指无力地发颤，拇指处不自然地蜷曲，碰到若槻脖子，手套里有什
东西沙沙作响，大概是塞纸。若槻只觉得后颈汗毛倒竖。
若槻险些说出“犯罪心理学”这几个字，赶忙糊弄过去。可不能让公司知道自己对外人透露相关信息，即便他在这个过程中隐去当事人姓名。
“他没有告诉找你什事，看样子应该不是投保客户吧？”
“嗯，应该是为私事来。”
“哦，说你就快回来，可他说没时间等，就匆匆忙忙回去，”葛西看着若槻，目光中尽是怀疑，“呃，先前看到他很热情地跟菰田攀谈，菰田倒是没什反应。可走过去，他立刻就不吭声。”
若槻感到自己脸都快烧起来，金石到底想干什？
其事地走过那家咖啡馆。进楼前，他又不动声色地瞥眼，但金石貌似挪到他看不到盲区，不见踪影。
到八楼出电梯看，菰田重德果然蹲守在柜台前，看来他没有因为手上区区小伤就放若槻天假。
从员工专用门走进总务室，只见葛西正苦着脸等他回来。他穿着宽大定制西装，拿着常用小皮包，像是正要出去。
“抱歉回来晚。他又来啊……”若槻小声说道。
葛西挑挑眉：“都见怪不怪。对，刚才还有个人来找过你。”
“小哥，也该批吧？饶吧……”菰田嗓音沙哑，仿佛在呻吟般，“求求你，家里是真缺钱啊……”
他终于要越过雷池？若槻咽下口唾沫。
“非常抱歉，批不批是总部说算，们会再催催，让他们尽快给个答复……”
“保费都按时交啊？那贵保费，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啊。现在和也死，你们却不肯赔钱？”
菰田面色惨白。若槻意识到，在颤抖并不仅仅是对方手指。天气明明很闷热，他却像个高烧发冷病人，
“想必你也知道，公司是不希望客人在这儿交谈，哪怕只是拉家常。万闹出点儿什事来，哪怕责任不在们也很难搞啊。更何况对方还是那个菰田……如果金石是你熟人，麻烦你好好跟他说说吧。”
“好。”
“得赶紧跑趟紫野，出件职员挪用保费事情，听说客户都闹到站点。你个人行不行？”
葛西眉宇间透着忧虑，可若槻总不能说自己心里没底。他目送葛西背影逐渐远去，再次痛感自己是多依赖这个人。
若槻鼓起勇气，走向柜台。菰田左手戴着劳保手套，右手缠着绷带。简直是满目疮痍啊……若槻不由得想。
若槻心想肯定是金石。
“长什样？”
“是个男，瘦瘦，脸色不太好，戴着银边眼镜，说自己姓金石。你认识吗？”
金石似乎没给葛西留下太好印象。
“哦，他是母校……心理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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