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得在出发前搞清楚。若槻走向门口,只觉得两脚发软,迟迟迈不出第步,但必须尽快赶到阿惠身边念头让他下定决心。
他慢慢走过去,打开房门,把垃圾袋拿进来,深吸口气,狠狠撕开打着死结袋口。
令人作呕臭味扑鼻而来,他随即意识到,那是血腥
“为什……为什要做……那可怕事情?”
若槻心脏开始怦怦直跳,仿佛是提前预见惊愕,想象逐渐在脑海中成形。电话那头传来另个人声音:“是若槻先生吧?替你说……喂,若槻先生?是石仓。”
开口是阿惠房东石仓治子,阿惠上本科时便租住在她名下公寓,若槻都跟她混个脸熟。年过五旬她性情和善,比阿惠还喜欢猫。阿惠总也不愿换住所,也是因为那套房子可以养猫。
“哦,您好,好久不见。请问……究竟出什事?”
“这……也不知道该怎说,实在是太可怕。小惠猫……被人砍掉脑袋……”
听筒那头分明有啜泣声传来,惊得他心头凛。
“请讲?”
“若槻……”竟是阿惠声音。
“喂?怎?”
阿惠说得很轻,再加上她不停地抽泣,若槻听不清她在说什。
她操心要好。
虽说她早已走出阴霾,但若槻说什都不愿意再让她想起十九年前悲痛。
7月3日(星期三)
若槻提着旅行袋走上公寓楼梯,却不禁停下脚步,只见自家房门口放着个黑色垃圾袋。看着像四十五升,和油漆罐般大,和若槻平时用是同款。袋子中段扎着白色尼龙包装绳,细看袋口,他发现垃圾袋似乎有两层。
若槻用鞋尖轻戳垃圾袋,里面好像没装什东西,感觉很轻。
阿惠撕心裂肺哭声隐隐传来,石仓也带哭腔。
“猫妈妈和小猫都被……刚打电话报警,天知道谁会干出这种事情。可警察说这算损坏他人财产,就随随便便做个记录……他们说猫算财产……可这跟杀人有什区别啊?”石仓声音瑟瑟发抖。若槻听得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才挤出句话来。
“呃……这就过去。”
石仓似乎松口气:“那就好啊,小惠哭个不停……”
若槻表示“二十分钟就到”,然后挂断电话。
“听不太清楚,你别急,慢慢说,出什事?”
“佩托……佩托……奥孩子们!”
阿惠号啕大哭起来,若槻焦急地等她平静下来。佩托?若槻想起阿惠养两只猫,公母,母就叫佩托西奥。她前两天还在信里说,家里多窝刚出生小猫。
“阿惠,你慢慢说,不然听不明白啊。佩托西奥不是你养猫吗?猫出什事?”
哭声又大起来。
会是什呢?难道是哪个邻居懒得下楼倒垃圾,于是就把垃圾袋撂在他家门口?
若槻蹲下身,抬手去解袋口结。打是死结,无法轻易解开。
他正要撕开垃圾袋,却听见电话铃声从门后传来,于是起身掏出房门钥匙。大概是去进修前忘开答录机,从他开始数起,铃声足足响十多声,却仍未停歇。
开锁金属声回荡在深夜空气中。若槻胡乱脱下鞋子,大跨步穿过厨房,拿起床头柜上子机。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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