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槻发问,幸子顿时态度大变,用沙哑嗓音连珠炮似说道:“自发加班又不是稀罕事,领导发不发话又有什关系。他就是担心机器出问题,所以想检查下啊,谁叫他这人有责任感呢!”
“是谁最先发现他出事呢?”
“是,当时已经很晚,工厂里就他个人。”
“那您怎就跑去工厂呢?”
“因为他直都不回来,就找过去。去时候,他刚出事没多久,要是再多耽搁会儿,他这条命都不定保得住呢。哎,你问这些干什?还有完没完,还有什
“们谨代表公司,致以最诚挚……”葛西说到半便哑口无言,低声咳嗽数次清嗓子。若槻在葛西身后看到靠着升起床架,支起上半身菰田重德。
他大眼睛很是浑浊,仿佛盖着层薄膜,都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若槻他们。他皮肤色彩尽失,不见每天来分部时油光,给人以干瘪枯槁印象,感觉不到丝毫生气。
若槻目光,被重德裹着层层绷带手臂吸引。
两条手臂都断在肘部与手腕中间位置,末端不见踪影。
早在看到诊断书那刻,若槻便有思想准备,但亲眼看到那双手时候,他还是大感震惊,恶心不已。
医生水平高,还配备最新医疗设备。
诊断书上写着,菰田重德是受伤后立即被救护车送往医院救治,所以他应该无法自行选择对他“有利”医院。
出租车从JR桂站驶向山手方向后,他们要去那家医院渐渐映入眼帘。虽然只有三层楼高,但建筑面积比之前去那家山科医院大倍还多,外墙漆面依然崭新。
出租车拐进医院门口转盘,停车场几乎是满,进进出出人也不少。
两人在入口附近问讯处问到菰田重德病房号,然后搭乘光亮堪比购物中心自动扶梯上到三楼。葛西也表现出反常态紧张,不停地清嗓子。
“呃,真不知道该说什才好……出这可怕事故,二位心里肯定很不好受。这是们公司点儿心意……”葛西将带来糕点礼盒递过去,幸子喜滋滋地接下来。
“们已经通过诊断书解大致情况,不过可否请您再详细讲讲事故来龙去脉?”
“他最近都在工厂用切割机干活儿。上星期二,机器好像出点儿问题,他就在下班后个人留下来,想检查下。可他中途走神,忘用塞子卡住刀片,然后也不知道是怎,机器突然开,他就成这副样子。”
菰田幸子用得意扬扬口吻“解释”起来,既没有表现出对重德同情,也听不出对飞来横祸愤怒。
“是领导命令他独自加班吗?”
来到病房门口时,若槻产生转身逃跑冲动。
他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心只想和有常识正常人打交道,做些太太平平工作。若槻生活方方面面,都因为这起事件蒙上阴霾。他有种预感,再与他们拉扯下去,定会万劫不复。
然而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回头路。看门口铭牌,应该是个单人间,葛西敲敲门。
“请进。”回应声音,无疑出自菰田幸子。
“打扰。”葛西边说,边开门走进病房,若槻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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