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她,也很恨她,甚至想杀她。可就因为这个把她当怪物对待,那就败涂地。”
“哪怕她干那多伤天害理事?”若槻半信半疑地问道。
“孩子会下意识地用别人对待他们方式来对待这个世界。她肯定是从记事前就受尽这样对待,所以只会用那种方式活着。肯定没有人教过她,伤人、杀人是不对。”
看来,那样恐怖段经历也没能改变阿惠信念。若槻被她坚强折服,同时也放下心头大石。
“所以你还是觉得菰田幸子不是心理变态?”
“是啊,所以妈在这儿找个酒店住下,每天来医院照顾,都让她别来……”
“要是能飞过去看你就好……”
“哎呀,挺好,没事。倒是你……已经不要紧?”
“嗯。”
若槻心想,她是不是想起在黑屋经历?再坚强人碰到那种事都不定承受得住,更何况是阿惠这种心思格外细腻……
“嗯……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若槻忽觉砸死菰田幸子时触感重归握着听筒手心。
那像是种柔软、质地类似于豆腐物质,装在薄薄素烧瓶子里。它是那样脆弱,稍微用力砸,便会碎得不成原样。就是那样个东西,掌控着们切。
“很担心你伤势,又怕你缓不过来……”
若槻几乎没有自己杀人感觉。菰田幸子死留给他,唯有生理上不适和隐隐苦涩。
8月11日(星期日)
“就是这部电话,完事直接挂掉就行。”
负责若槻护士如此说道,然后绷着脸转身离开。护士是个身材微胖,但眼睛大而有神京都美人。她直都对身负重伤若槻抱有同情,态度也和蔼可亲,这是怎?
若槻道谢,护着用三角巾挂在脖子上右臂,坐在休息室沙发上,然后拿起电话听筒,通话处于保留状态。
“喂,是若槻。”
“别用这个词。是不想说死者坏话,但总觉得那个金石才是真
“想法没变。”阿惠吸口气,幽幽道。
“啊?”
“还是坚信,没有人生来就是邪恶。”
若槻被她说得有些哑口无言。
“你遭那大罪,就不恨她吗?”
他对自己能这想得开颇感惊奇。虽说菰田幸子多次行凶,手段残虐至极,但她无疑和自己样是人。然而,“终结她性命”令他产生情绪波动,和把步甲虫扔进装有对二氯苯毒瓶时样微小。他甚至对自己没怎感受到良心谴责产生些许愧疚。
“没事啦。当时也没别办法啊。不瞒你说,警察才找问过话呢。虽然没有目击证人,但警察也知道她是个什货色,说是应该会算正当防卫。”
“哦,那就好。”
阿惠如释重负地叹口气。若槻能感觉到她记挂,心里暖洋洋。
“不过你只有只手能用,很多事都不好弄吧?”
“……喂。”是阿惠声音。护士没说电话是谁打来,所以若槻吃惊。
“喂?阿惠?”
“你伤,不要紧吧?”
“嗯,手术很成功,会好。医生说伤口是被锋利刀口气划出来,愈合起来反而快。”
“哦……是看新闻知道,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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