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躺着不动,性欲自然高涨。奈何阿惠以“影响伤口恢复”为由吊着他,搞得他颇有些欲求不满。
最麻烦莫过于洗澡时候,得用塑料袋把右臂整个裹起来,再用胶带把口子封死。坐进浴缸,也得时刻提防右臂沾到水,好不费神。
单手洗澡还让若槻参透个事实,要想把左臂洗干净,光用左臂是绝对不行。他尝试各种笨办法,好比把毛巾铺在大腿上,用左臂去摩擦等,效果都不太好。如今他已彻底死心,打算等右臂完全好再说。
在他出院后,八卦节目记者在分部周围蹲守好阵子,见到他就把话筒塞到他面前。但无论记者问什,他都言不发,所以这几天已经不见记者人影。
到分部后,他在电梯口遇见以坂上弘美为首女职员。她们跟他打招呼,他也点头致意。又是个寻常早晨,与出事前别无二致。
“看情况吧……”
若槻被阿惠吊胃口语气惹急,喊道:“还不懂啊?是馋你啊!”
忽然,他感到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望去,只见刚才那位护士不知在什时候回到休息室,看着他目瞪口呆。
若槻羞红脸。
8月23日(星期五)
叹口气。
“原来都是误会……可你怎会生出那样误会呢?”
“哥哥出事以后,就跟得自闭症样,认定切都是错。没跟任何人聊过哥哥事情,连报纸上报道都没看过。因为那段日子过得太煎熬,直到现在,都不太能回忆起当时发生什,”若槻轻吐口气,“昨天,找妈问问。她说,警方断定哥哥是为抓回逃跑花栗鼠翻越铁丝网,结果脚下滑摔下去。她还以为肯定是知道,大概压根儿没想到为这件事纠结那多年。”
“那真是太好,这下就能彻底摆脱困扰你多年负罪感。”
“嗯。”若槻突然意识到这意味着什。
今天是他回来上班第五天。在值得纪念第天,坂上弘美代表分部所有同事递给他束鲜花,大伙掌声将他包围。
到第三天,切似乎都归于正常,只剩下仅有只手能用造成不便
若槻将斜挎包挂上左肩,走出公寓。分部惊魂夜后,他生活发生很大变化。由于目前只有左臂能用,他放弃骑山地车上班,改坐地铁,从御池站坐到四条站。
他用眼睛余光瞥着御池站画廊中展出艺术品,乘自动扶梯去往地下。
万幸是,菰田幸子造成伤口没有感染,周左右就顺利愈合。
前半程是从千叶飞来母亲伸子在照顾,后半程由阿惠接班。多亏两人精心照料,若槻得以在第二周出院。但由于伤处至今隐隐作痛,所以他还缠着绷带,也会不时服用止痛药。
若槻过上滴酒不沾日子,因为喝酒不利于伤口恢复,这也是他生活大改变。考虑到在短短个月前,他还埋头狂奔在通往酒精中毒和肝硬化道路上,说那夜改善他健康状况倒也未尝不可。
“你什时候回来呀?”
阿惠扑哧笑:“怎突然问起这个?”
“想你。”
“真讨厌,感觉你是别有用心呀。”
“哎呀,别问那多,赶紧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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