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漂亮呢。甚至当时在酒馆暗处,看上去仍然美丽,虽说开口笑时候,假牙活动,她得赶忙用手按住。但这个动作由她来做就不乏文雅。夫人对待渔民和农夫时从容自然,赢得人们尊敬和热爱。她守寡已经有好多年。有时,她骑马去沙丘转转;有时,则迎着北海刺骨寒风消失在附近小路上。
天早晨,四人上街前在萨尔茨堡饭店共进早餐时,让-克劳德跟他三位朋友谈起施瓦本人这篇文章,四人意见分歧和不同理解是显而易见。
按照曼努埃尔和让-克劳德看法,阿琴波尔迪去小镇上朗诵作品那时,这个施瓦本人可能是夫人情夫。丽兹看法是,施瓦本人是根据自己情绪和听众种类,来解释发生事情,因此有可能连他本人也不记得他真正说过什以及那个宝贵机会里发生事情。莫里尼看法是,那个施瓦本人用可怕方式成为阿琴波尔迪替身,是他孪生兄弟,时间和偶然把这个人物变成照片底版,这张照片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力量,其分量令人窒息,但并没有因此与底版失去连接(经历个反向程序),与冲洗出来照片本质上样:二人年轻时都经历过希特勒恐怖和野蛮岁月,二人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老兵,二人都是作家,都是处于崩溃境地国家公民,都是漂泊中穷鬼,在漂泊中相遇和相识,阿琴波尔迪是个快要饿死作家,施瓦本人是个小镇上“文化宣传员”,而那镇上最不重要肯定就是文化。
那是否有可能认为那个神秘和令人鄙视(为什不呢?)施瓦本人实际上就是阿琴波尔迪呢?提这个问题人不是莫里尼,而是丽兹。答案是否定,因为那个施瓦本人亮相就是矮个、体弱,这与阿琴波尔迪基本体貌特征不符合。结果,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解释比较可信。那贵夫人虽然年事已高,仍有可能成为施瓦本人情人。施瓦本人每天下午去那位做过布宜诺斯艾利斯之旅夫人家中,用热茶、饼干和香肠填饱肚子。施瓦本人给前骑兵上尉寡妇按摩脊背,与此同时,窗外,细雨纷纷,是那种弗里斯兰地方凄风苦雨,让人想哭,虽说施瓦本人没哭,却让他面色苍白,对,苍白,让他走到距离最近窗口前;他在那里注视着狂风骤雨在窗帘外面做什;直到夫人用命令口气呼喊他,他才转身背对窗户,不明白自己为什会来到窗前,不明白自己本打算在窗外找到什;恰恰在这个时候,当窗边不再有人,只有房间尽头盏有色玻璃小灯在眨动时候,他出现。
这样总来说,四人在萨尔茨堡日子过得还算愉快,尽管那年阿琴波尔迪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四位朋友生活继续漂流在欧洲四所大学德语教研室舒适河流里,虽然不乏惊讶事情要计算在内,等于是在他们表面有序生活里填加些佐料,如同,饭后点心上加点辣椒,加点芥末,加几滴醋,或者从外部看,他们觉得就是如此,虽然每人、任何人都背负着自己十字架,对丽兹来说,那是个奇怪、幽灵般闪烁十字架;她不只次,有时赶上不高兴时候,提起她前夫就像是说种潜在威胁,说他身上那些恶习只有魔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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