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罪行（1）（7 / 10）

从来不去咖啡馆吃饭后，驾驶他那铅灰色美洲豹轿车前往精神病院。接待他是位女院长，五十多岁，头发染成金黄色。她命人给检察员送来咖啡。女院长办公室很漂亮，他觉得装饰很有品位。墙上有幅毕加索复制品和幅迭戈·里维拉［1］作品。检察员长时间望着里维拉那幅画，面等候女院长到来。桌子上有两张照片。张上面有女院长，那时还年轻，怀抱着个女孩，看着镜头。女孩表情温柔，有些走神。另外张照片上，女院长更加年轻，她坐在位年长妇女身边，开心地注视着那位妇女。相反地，那位妇女则表情严肃，望着镜头眼神好像觉得照相是轻浮之举。终于，女院长回来。检察员立刻发现照片上人距离眼下已经十分久远。他还发现女院长仍然风韵犹存，非常美丽。关于疯子，他和她谈好大工夫。女院长告诉他：危险疯子没出院。但危险疯子并不多。检察员拿出画师根据别人口述画像给女院长看。后者看得十分仔细。检察员注意到她手：指甲是染，手指细长，摸上去定柔软。手背可能有雀斑。女院长说，画像不大好，像个随便什人。随后，二人去看那两个疯子。他们在院子里。院落很大，黄土铺地，像贫民区足球场。个身穿运动衫和白裤子看守把第个疯子带过来。检察员听见女院长在询问疯子健康如何。接着，女院长和疯子说到食物。疯子说他几乎不能吃肉，但是，他说得太令人费解，闹得检察员不知道他是抱怨饭菜，还是告诉女院长他最近对肉类反感。女院长谈到蛋白质。吹进院子里和风时不时地搅乱疯子们头发。检察员听见女院长说：应该修建道大墙。身穿白大褂看守说，风吹，病人就紧张。后来，把另外个疯子带来。检察员起初以为这两个疯子是兄弟呢。等二人站在起时候，他才发觉二人仅仅是表面上有些相像。他想，从远处看，所有疯子都好像模样。回到女院长办公室时候，他问她领导这座精神病院多长时间。她笑着回答说：好多、好多年。连自己都不记得。二人再喝咖啡时候（女院长特别喜欢喝咖啡），检察员问女院长：您是不是圣特莱莎人？女院长说：不是这里人。出生在瓜达拉亚拉，在首都念书，后来去旧金山，在伯克利读大学。检察员真想跟她继续聊天，喝咖啡，也许还想问问她结婚没有，或者离婚没有，可惜没时间。检察员问：可以把他俩带走吗？女院长不解地看看他。他问：可以把这两个疯子带走吗？女院长冲他笑，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您要把他俩带到什地方去啊？检察员说：带到个指认会上。有个受害人躺在医院里动弹不。您把这两个病人借给两小时。带他俩去医院溜达圈，天黑之前，给您送回来。女院长问：您这是要求？检察员说：您是领导嘛。女院长说：请您出示法官拘捕令！可以去拿法官拘捕令，可那纯粹是个手续。再说，如果拿来拘捕令，那会把您病人带到警察局里，有可能扣押两个晚上呢，那他俩会感觉不好。相反地，如果现在把他俩带走话，那什事也没有。把他俩放进车里，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