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罪行（3）（3 / 5）

比修复圣像急事多着呢。多亏这位神甫，塞尔西奥在第二次，也是最后次在教堂见到神甫时，正如他在圣特莱莎得知那样，除去著名“忏悔者”亵渎教堂案，还有杀害妇女命案，大部分没有破案。神甫边扫地边说话，他说到圣特莱莎这座城市，说到来自中美洲各国移民，说到成千上万墨西哥人每天来加工厂园区寻找工作或者越境去美国，说到买卖人口走私贩子，说到工厂里支付饥饿工资，以及就是如此微薄薪水，还被来自克雷塔罗州、萨卡特卡斯州、瓦哈卡州绝望人们所垂涎。神甫说：那是些绝望基督徒啊！真是奇怪说法，而这样说法恰恰出自位神甫之口。这些绝望人们迁徙方式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或者单身，或者拉家带口，直来到边境线上，只是到这时方才或休息或哭泣或祈祷或酗酒或吸d或跳舞到筋疲力尽。神甫声音里有应答祈祷口气。有阵工夫，塞尔西奥在倾听同时，闭上眼睛，几乎就要入睡。过会儿，神甫和记者来到外面，在教堂台阶上坐下来。神甫邀请记者抽骆驼牌香烟。二人望着地平线吸着美国香烟。神甫问记者：你在首都除去当记者，还干点别什事情？塞尔西奥面吸烟面想如何回答问题。他时还真想不出来答案。他说：刚刚离婚。另外常常看书。神甫问：你看些什书呢？塞尔西奥答：哲学书，特别爱看哲学书。他问神甫：你也喜欢看书吗？这时有两个女孩跑过去，脚步没停，说声“神父，你好”。塞尔西奥望着她们穿过片开满大红鲜花空地，然后过马路消失。神甫回答：当然看书。记者追问：看什书？神甫说：关于解放神学书。喜欢看莱昂纳多·博夫［3］和巴西人著作。但是，也看侦探小说。记者起身，踩灭烟头，说声：幸会。神甫握住他手，点点头。

第二天上午，塞尔西奥·贡萨莱斯乘坐公交车前往埃莫西约，在那里等四个小时，然后坐飞机去首都。两天后，他交给周刊主编份关于“忏悔者”新闻报道。随后，很快忘掉那件事全部内容。

检察员胡安·德迪约斯·马尔蒂内斯问精神病院女院长：什是恐圣症？请您指点下吧。女院长说她叫爱尔维拉·甘波斯。她要杯威士忌。胡安要杯啤酒，看看周围环境。露天茶座上，有个手风琴手，身后跟着个女小提琴手，二人极力但徒劳地要引起个乡下人注意。胡安估计，这人像个d品贩子，虽然这家伙露出是后背，他无法确认。女院长爱尔维拉解释说：恐圣症就是害怕或者厌恶圣物，尤其是他自己宗教神圣器物。他想举吸血鬼为例，这东西总是能逃脱惩罚；可是估计女院长会笑话他。那您认为“忏悔者”得恐圣症？女院长：直在这样考虑，现在认为是这样。胡安说：两天前，他捅死个神甫和另外个人。那个拉手风琴人很年轻，超不过二十岁，圆圆像个苹果。但他表情属于二十五岁以上样子，微笑时除外，偶然笑时候会让人突然发现他很年轻，初出茅庐。女院长说：“忏悔者”随身携带刀子不是要伤害活人，而是准备打碎在教堂里遇到切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