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罪行（15）（10 / 12）

：他说去哪儿？父亲答：去美国尤马。您到过尤马？父亲答：年轻时去过好多次：进去打工，移民局抓住，遣返回墨西哥；然后，再入境，多次来回。直到累，回这里工作，照顾老婆和孩子们。您认为罗纳多·路易斯会发生同样事情吗？父亲答：求上帝别让他那样吧！三天后，胡安·德迪约斯·马尔蒂内斯获悉：负责寻找绑架使用黑车小组已经解散。他去找欧尔迪斯·雷伯耶多要个说法。后者回答这是上级命令。看来是警察打搅某些达官贵人，他们子弟是圣特莱莎青少年体育运动员，拥有城内几乎全部朝圣者轿车（在贵族子弟中，这种轿车是种时髦，如同天使长或者沙漠之风敞篷车）。这些达官贵人找有关当局谈话，让警察别再捣乱。四天后，有个匿名电话打到警察局，告诉警察加西亚·埃雷罗大街某栋房子里有枪声。半小时后，巡警赶到现场。按几次门铃，里面没人回应。询问邻居们，都说什也没听见，可能是电视机突然提高音量造成耳背，音量很高，连街上都听得见。但是，有个男孩说他骑车兜圈子时候听见枪声。询问邻居们谁住在那栋房子里，回答是矛盾，为此，巡警们觉得可能撞上fd集团，最好走开，别惹麻烦。但是，有个邻居说，他曾看见有辆黑色朝圣者轿车停放在那栋房子旁边。警察于是掏出枪来，再次拍打加西亚·埃雷罗大街677号，结果还是没人回应。随后，他们通过无线电报告警察局，等候支援。半小时后，又来辆巡逻车，据说是为加强布控。又过片刻，胡安·德迪约斯·马尔蒂内斯和里诺·里维拉赶来。据里诺说，上级命令他们等待后援。可是，胡安·德迪约斯说，来不及。巡警们按照胡安明确指示砸开大门。胡安首先冲进去。他说，房间里充满精液和酒精气味。怎会有精液和酒精气味呢？胡安说：很臭，坦白地说臭不可闻。但是，你慢慢会习惯那种气味。不是那种臭肉气味，很难习惯，冲到脑海里，无论你怎洗澡，无论怎样换衣服，第二天，以后好长时间，几个星期，几个月，还能闻到臭味。跟在胡安身后是里诺。再也没有别人。里诺想起胡安提醒：什也别碰！他俩搜查整个房子。正常。廉价家具，但是还像样。有个桌子上放报纸。胡安说：别动它！餐室里有两瓶索查龙舌兰酒瓶，里面是空。有瓶绝对伏特加，空。厨房干干净净。正常。垃圾桶里有吃剩下麦当劳。地面是干净。从厨房窗户望出去，是个小院子，半铺水泥，半是干土，贴墙长着些灌木。墙外是另外个院子。正常。二人后退。胡安在前，里诺在后。走廊。两间卧室。其中间，床上俯卧着埃尔米尼亚裸露尸体。哎呀，这群浑蛋！胡安听见里诺骂声。在卫生间里，爱斯特法尼亚尸体蜷缩在淋浴蓬头下面，双手捆在身后。胡安说：你留在走廊，别进来！胡安自己进卫生间，跪在尸体身边，仔细检查起来，没时间概念。他听见身后里诺在用手机说话。胡安说：叫法医来！据法医说，爱斯特法尼亚脑后中两枪。此前，还被殴打过，脖子上有勒痕。法医说：但不是被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