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死者是伊雷内·贡萨莱斯·雷森蒂斯,十六岁,于1996年1月离家出走。她父亲是省里著名党内政治家;她母亲上过收视率很高电视节目,面对摄像机做直播,要求女儿回家。接着,还播出张伊雷内照片,是护照上使用那种,有段时间还贴在牛奶瓶包装纸上,附有个人特征和电话号码。圣特莱莎警察里没人看过这张照片。圣特莱莎警察里没人喝牛奶。拉罗·古拉除外。
圣特莱莎三位法医长相毫无相似之处。三人中年长名叫埃米利奥·卡里拜,高大,肥胖,有哮喘病。有时,在停尸间里,正在验尸时候,哮喘病就发作,他只好忍耐。假如有女助手堂娜·伊萨贝尔在身边,她就从挂在衣架上他西装口袋里掏出他吸入器。于是,埃米利奥·卡里拜就像孩子似张开嘴巴,让人家往口腔里喷气。但是,如果他人独处,那就忍耐,继续干活。他出生在圣特莱莎,种种迹象表明也要死在圣特莱莎。他家庭属于中产阶级上层,属于土地拥有者。上个世纪80年代,许多加工厂要在墨西哥这侧兴建时候,很多有土地人因为卖地发大财。但是,埃米利奥·卡里拜没有干这种生意。或者说干得不多。他是医学系教授,作为法医,很不幸,从来不缺活干,因此,他没有时间做别事情,比如做买卖。他是无神论者。多年来,没看过书,可是他家里珍藏着大量专业图书,还有哲学书、墨西哥历史书、两本长篇小说。有时,他想不读书恰恰是因为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可以这说吧,不读书是无神论最高境界,至少是他理解无神论该当如此。既然你不信神,干吗要信破书本呢!这是他想法。
第二位法医名叫胡安·阿莱东多,是埃莫西约人,那是索诺拉州首府。卡里拜学医是在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而他则在埃莫西约大学医学系。他四十五岁,已婚,妻子是圣特莱莎人,三个子女,政治上倾向于m;主g,m党,但没有加入该党。跟卡里拜样,既做法医又在圣特莱莎大学讲授自己专业知识。学生们非常敬重他,把他看成老师和朋友。喜欢看电视,跟家里人共进晚餐;但如果有参加国际会议邀请,他会乐得发疯,会千方百计弄到张入场券。医学系主任(卡里拜朋友)瞧不起胡安·阿莱东多;有时,纯粹出于瞧不起胡安才给他好处。借助系主任帮助,胡安三次去美国,次去西班牙,次去哥斯达黎加。有次,他代表法医验尸所和圣特莱莎大学参加在哥伦比亚麦德林举行研讨会。回国后,好像变个人。他只对妻子说句:咱们根本想像不到那里发生事情。后来,再也不提此事。
第三位法医名叫里格贝尔托·弗里亚斯,三十二岁。他是伊拉普阿托人,曾经在首都工作过段时间,后来突然离去,没作任何解释。他在圣特莱莎已经工作两年,是卡里拜位老同学推荐来;按照弗里亚斯同事们看法,他拘泥细节,胜任工作。在医学系,他做教授办公室助理;独自居住在塞拉芬·卡拉比托区条安静街道上。住房虽小,但家居装饰很有品位。书多,朋友很少。课后几乎不跟学生说话,没有社交生活,至少在教育圈子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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