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问:“那另外半怎办呢?”
“他们要是讲互助,那就两个人合用条毯子。成不成是他们自己事情。已经尽力。”说。
回到办公室,发现村里街道从来没有这干净过。这天其余时间与往常样,到晚上从华沙犹太人事务办公室来个电话,直不知道有这个单位。个有着明显少年口音人问是不是手里掌握着五百名希腊犹太人。说,是;又说,不知怎处理他们才好,因为此前没有人通知他们要来这里。
那人说:“看来出错。”
“好像是这样。”说。接着,就沉默起来。
,他就口中念念有词,就算不神秘,也很奇怪。他说:运气和死神是盟友。他那眼神像砍头绵羊,好像们必须对他深表同情。
想此人在村子里定很有名气,尤其是在波兰妇女中间;她们肯定不会担心个有三个儿子在前线老光棍、个据所知相当俗气,但绝对不吝啬老农,会时不时地给女人们送吃、穿,来换取她们去他家过上夜。整个就是浪荡汉。赌这局之后,告别在场人们,回办公室去。
再次呼叫海乌姆诺。但电话不通。有个秘书告诉,柏林希腊事务局建议他给总部党卫军司令部打电话。这是个相当愚蠢建议,因为尽管们这村庄和地区(包括村庄和农场)距离总部不远,但实际上,从行政管理角度说,们属于日耳曼行政区。那怎办啊?想那天为这事已经花去太多时间,要集中精力办别事情。
回家前,有人从火车站打来电话。那趟车还没有到达目地。说:再耐心等等吧。可心里想是,那趟车永远也回不去。回家路上开始下雪。
第二天,清早起床,去村里俱乐部吃早点。餐桌都是空。过会儿,两个秘书衣冠楚楚,梳洗得干干净净地出现。他俩告诉:那夜,又有两个犹太人死。问:怎死?他俩不知道。就知道是病死。这回,不是老人,而是个年轻妇女和她大约八个月大儿子。
沉默时间很长。
那人说:“那趟列车应该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卸车。想是这样。不大清楚。请等下。”
话筒贴在耳朵上有十分钟之久。其间,女秘书拿着些文件来,让签字。有个秘书送来份备忘录,是关于本地牛奶产量下降。另外个秘书刚要说话,让他闭嘴。他于是在张纸上写下要说话:“种土豆人把准备送莱
感到垂头丧气,有好几秒工夫,注视着咖啡黑色、平静表面。说,也许是冻死吧。那天夜里下雪。秘书们说:有这可能性。觉得周围切在天旋地转。
说:“咱们去看看他们住处吧!”
秘书们吃惊地问道:“什住处?”
“犹太人住处。”已经站起来,准备向门口走去。
不出所料,老皮革厂状况糟糕之极。连站岗警察都在抱怨。秘书说,晚上很冷,轮班人也不守时。对秘书说,轮班事找警察局长商量,给警察毯子。当然,也要给犹太人。秘书悄悄说,很难找到那多毯子给大家。说,你试试吧。至少有半犹太人能有毯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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