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波尔迪不饿。他看见奶酪和腌肉就恶心得要命。但是,他不愿意扔掉,最后放到英格博格床头柜抽屉里。夜里,英格博格又说胡话,认不出阿琴波尔迪。天亮时分,她吐血。送她去放射科路上,她喊着:别丢下个人!别让死在这个破医院里啊!阿琴波尔迪边走边安慰她说:不会丢下你。说话时,女护士们推着担架越走越远,英格博格在担架上来回扭动挣扎。三天后,她退烧,
圈。在后面柴堆旁边发现个不小狗窝,但是没狗。返回前面时,英格博格还站在门廊外望着星空。
阿琴波尔迪说:“估计边防警察已经走。”
“有光啊。”英格博格说道,但是目光没有停在他身上。阿琴波尔迪不知道她指是星光,还是二楼烛光。
他说:“去砸玻璃!”
他想在地面上寻块硬实东西,没有找到。于是,推开小木门,用胳膊肘猛击扇窗玻璃;接着,用手小心翼翼地拿掉玻璃碎片,打开窗户。
股恶臭迎面扑来。他滑动着脚步前进。木屋里片漆黑,只有壁炉里残存着点点余火。壁炉旁边有把扶手椅,上面躺着个边防警察,身穿纽扣敞开夹克,眼睛紧闭,好像在睡觉,其实已经死。楼卧室行军床上,还躺着另外个警察,白头发,身穿白衬衫和长长白裤子。
二楼,卧室里燃烧着支蜡烛,他俩在外面看见烛光就是它发出,但是没有人。只有间卧室、张床、张桌子、把椅子,还有个小书架,上面摆放着几本书,大部分是西部冒险故事。阿琴波尔迪快速但仔细地迈出脚步,找个扫把和张报纸,清扫刚才打碎玻璃,用报纸包好,从那扇窗户扔出去,好像两个警察中个从屋里而不是外面打碎玻璃。随后,他没碰任何物件,出木屋,搂住英格博格。就这样二人双双回到村内,与此同时,宇宙全部往事都笼罩他俩头上。
第二天,英格博格无法起床。她高烧四十度,下午开始说起胡话。中午就在她睡觉时候,阿琴波尔迪看见窗外过去辆救护车朝着边防哨所开去。片刻后,又驶过去辆警车。三小时后,救护车下山开回肯普滕方向,拉着两具尸体。但是,直到六点钟天黑时候,警车才回来,进村后停下来,警察找几个村民谈话。
可能由于洛伊贝拦阻,警察没来打搅阿琴波尔迪和英格博格。下午,英格博格就开始说胡话。当天夜里,她被送进肯普滕医院。洛伊贝没有陪同前往。但是,第二天清早,阿琴波尔迪站在医院门口抽烟时候,看见洛伊贝来。老农身穿身非常老旧毛料外套,但不乏气派,打领带,脚踏着似乎是手工制作皮靴。
二人说几分钟话。洛伊贝告诉阿琴波尔迪:村里没人知道英格博格夜间出走事,如果有人问起,最好什也别说。接着,他问女患者(他就是这说:女患者)接受治疗和待遇好不好,但从问话口气看,他也只能如此,问问医院饮食、开出来药物怎样。接着,突然就走。走前,二话没说,给阿琴波尔迪手里放下个纸包,里面有块奶酪、面包、两条腌肉——跟他们在家里晚上吃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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