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上尉说道:“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和第四军团三个师剩下来军官们目瞪口呆,惊愕不已,不知所措啊;有人大哭,有人把鼻涕把眼泪,有人抱怨这个无论牺牲还是功绩都应该是世界榜样罗马尼亚怎会有如此悲惨下场!有人啃手指甲,露出泄气神情,人人泄气,个个沮丧、沮丧,最后终于爆发预料中事情。没看见事情发生。疯士兵人数超过清醒人。他们跑出谷仓。几个准尉动手造十字架。顶头上司达尼莱斯库已经拄着拐杖带着八个人黎明时分向北走,什也没对大家说。事件发生时,没在城堡。在外围带着几个士兵在修建防御工事,后来也没用上。记得挖战壕时候发现骨头。有个士兵说,是病死牛骨头。另个说,是人骨头。头个兵说,是祭祀用小公牛。不是人骨头。说,继续挖吧!忘掉这些骨头!干活!可是们挖掘地方出现很多骨头。咆哮起来:浑蛋!这地方太奇怪!士兵们不肯在城堡外围修战壕。们听见吵闹声,可是没力气去
,缺少弹药啊。”
包贝斯库说:“是因为缺少弹药啊。你在场吗?”
残废上尉说:“在祖国神圣土地上战斗啊,指挥着寥寥几个破衣烂衫士兵,而第四军团已经减员到个师编制,没有后勤,没有侦察,没有军医,没有护士,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人想起这是场文明战争,只有筋疲力尽人,只有群日益增加疯子。”
“这说是群疯子啊。”包贝斯库问,“你在现场吗?”
残废上尉说:“在啊。们直跟随着恩特赖斯库将军,人人都在等着个主意、个演说、座大山、个明亮山洞、晴空蓝天上来道闪电、意外闪电、句仁慈话啊!”
包贝斯库说:“这说就是等句仁慈话啊。你也在等候那句仁慈话吗?”
“就像盼及时雨样!”残废上尉说道,“在盼,上校们在盼,仍然跟们在起几位将军在盼,年轻中尉们在盼,疯子们、军曹们在盼,过半小时后就要开小差士兵在盼,拖着步枪不知东南西北乱窜人在盼,在用漂亮罗马尼亚文写身后家书、短信给妈妈人在盼,沾着热泪写情诗给情人(可能永世不得相见)人在盼,人人都盼望着恩特赖斯库将军出来讲话啊!”
包贝斯库说:“这说还写家书和情诗哪。你也诗兴大发?”
“没有。没纸,没笔。”残废上尉说,“还有责任呢,还指挥着批人,总得做点什,虽然也不清楚应该做什。此前,第四军团就在乡下城堡周围停下来。这座城堡简直就像宫殿。得安顿健康士兵住进畜栏,让伤病员住进马厩,让谷仓里住进疯子,要是发疯士兵越来越疯,就得采取适当措施给他们生火。得找上校汇报,那座乡下城堡里已经没有半点粮食。上校得找将军谈。们将军虽然病着也得爬上二楼去找恩特赖斯库将军汇报情况:万分紧急啦,已经溃不成军,最好是拔营起寨赶快向西方迅速开进。可是们恩特赖斯库将军根本不开门,几乎不说话。”
包贝斯库说:“这说,他是不吭声啦。你亲眼看见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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