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虫。”她吐出几个字，然后径直走去厨房料理伤口，消失在
视线之外。
昨天晚餐时候梅茜宣称如果
个人在密室里闭关，只需凭借副塔罗牌就能获知切。那天下午她在读这些书，牌铺得满地都是。
下午梅茜往往会斟上茶水，来跟讲她噩梦。通常都在翻阅旧报纸，汇编索引，分列主题，放下这卷又拿起另卷。梅茜说她每况愈下。最近她整天待在屋子里看有关心理学与超验书，几乎每夜都会做恶梦。自从那次们先后手持同只鞋子埋伏在盥洗室门外袭击对方之后，已对她全无怜悯。她问题部分源自嫉妒。她十分嫉妒曾祖父那四十五卷日记，以及编撰它们意志和热情。她却无所事事。梅茜端茶进来时候，正好换上另卷日记。
“说梦给你听好吗？”她问道。“乘飞机飞过沙漠样地方……”
“过会儿再讲，梅茜，”说，“手头事正做到半。”她走
以后盯着书桌前面墙壁，思忖着M，在长达十五年时间里，他定期来与曾祖父闲谈和晚餐，突然在1898年个晚上莫名地去不返。尽管M身份有待确认，但他除是个实干派之外，也颇具学究气。比如，在1870年8月9日晚上，他们两人论及做爱姿势，M告诉曾祖父后入式是最自然性交方式，这是由*di位置所决定，而且其他灵长类也都偏爱此式。曾祖父穷其生性交不超过十次，并且都发生在他和爱丽丝结婚头年内，惊讶地大声追问教会对此所持观点，M当即指出七世纪神学家提奥多雷认为后入式性交与手*等罪，应处苦修四十天。当晚稍后，曾祖父用数学方法证明性交姿势不可能大于素数17。但M对这结果嗤之以鼻，并告诉曾祖父他曾见过拉斐尔弟子罗马诺组素描藏品，上面画着二十四种姿势。并且，他说，他还听说过位F·K·弗伯格先生曾历数九十种之多。等想起手边梅茜放下茶，它早已经凉。
们关系恶化过程中重要节是这样发生。天夜里坐在盥洗室里写下梅茜和关于塔罗牌对话，突然间她在外面又拍门又拧把手。
“开门，”她叫道，“要进去。”
跟她说，“你得再等几分钟，很快就好。”
“马上让进去，”她大喊，“你又没在用厕所。”
“等等。”边回答边又继续往下写。此时梅茜开始踹门。
“月经来，得弄下。”没理会她叫喊，直把这段写完，觉得这特别紧要。假如留待稍后，将会丧失某些细节。这时已听不见梅茜喊声，还以为她在卧室。可是当打开门，却见她手拿只鞋挡在面前。她猛地用鞋跟砸向头，稍偏身但躲闪不及，鞋跟挂到耳朵上，划好大条口子。
“这下好，”梅茜边说着绕过走进洗手间，“现在们都流血。”说完砰地摔上门。拾起那只鞋，声不吭地耐心等在盥洗室门外，另只手用手绢捂住流血耳朵。梅茜在里面大约待十分钟，她刚出来就被不偏不倚击中头顶，没有任何机会侧身。好会儿她站在原地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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