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蓦地想起镶在墓碑上
镜子，见过那面镜子，这不是梦象徵，是实际物品。
心跳骤然加速，很小时候看过镜子，是在哪里？当时应该不会离家太远，所以在家附近……不对，就在家里。
个大箱里堆满破铜烂铁，只有那面镜子视如珍宝，看整天也不会腻。
对
，在仓库。
家旁边有座很大仓库，上段是白墙，下段是海鼠墙（注：日式格纹墙），空间大得吓人，以前经常溜进去玩。
在睡衣外套上铺棉无袖背心，悄悄下楼梯，溜出大门。冬天清晨空气乾冷，刺得刚洗好脸又痛又麻，但深呼吸口就觉得神清气爽。
「没事。」没有脸少年在身后说，「点都不可怕，这不是你坟墓。」
「那是谁？」
「你靠近点看就会知道。」
凑上去看。道光照著双眼。
光线刺目，不禁用手盖住脸，才敢慢慢地张开眼睛。
「没有脸。」
声音静静地说，感到股强烈悲伤。原来，他没有脸。
「可是，你应该很清楚脸。」
「不清楚，想不起来。」
「这不是你错。」那声音温柔地说，「因为有人埋葬后，挖掉墓碑上字啊。」
中并没有任何嫉妒或爱慕，只有纯粹不解，好像见到什
不可思议事物样。
那天晚上，梦境混乱不已，不可理喻，大多数内容在醒来之后就不记得，但最后幕深深烙印在心中。
捧著花束站在阴暗空旷地方，突然发现这里是学校中庭。放眼望去，地上满是墓碑，拚命睁大眼睛看，却被黑暗阻挠，怎也看不出墓碑上文字。将花束放在最近座墓碑前，明明刚建成，石碑却点点风化崩解，回归大地，上面刻文字也分崩离析，无法判读。
看著这幅光景，心中忽然像开出个洞口，孤单莫名。
「你忘吗？」
还记得仓库位置，开门也轻而易举。关上仓库门，采光窗依然透光良好，什都看得清楚，仓库是挑高
朝阳从窗帘缝隙间洒进来。
小小伸个懒腰，起身下床，拉开窗帘欣赏窗外景色。太阳在东边地平线上，把窗玻璃染成金黄色，三只胖麻雀在不远处树上开心地来回飞舞在枝头间。
如往常晨景，揉揉眼睛，发现在梦中哭。
赶紧趁爸妈没发现前，到洗手间洗脸。
看看大钟，还不到七点。反覆思索著刚才梦，那究竟是谁声音？为什会如此熟悉，又如此悲伤？
「是谁？为什做这种事？」
「你看看那里，大家都样。」
看过去，那里设置著无数古怪墓碑，像用大量纸牌堆积而成，地基非常不稳，绝大部分都已崩塌，而且没有名字。
「后面还有。」
再往后看，有个不起眼小墓碑，开始就没有名字，但镶上个小圆盘。走近看，原来是面镜子，映出脸，惊愕得不敢动弹。
有人在对说话，是个男生，声音听起来非常熟悉，却不知道是谁。
「对不起，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
往声源处看去，没见到任何人影。
「你在哪？让看看你脸。」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