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子女士说完,默默注视著手中茶杯。
有堆积如山问题,可是个字都说不出。
「……这个町花费漫长时光治疗伤痛,不得不采取让人痛苦不堪手段,从恶鬼留下残酷伤痛中振作起来。们做第件事,就是从生存者中完全排除K血统。」
「排除血统……?」复述次。
「K有两大遗传缺陷,缺乏攻击抑制,以及对愧死机制免疫,所以K近亲很可能有同样缺陷基因,逼得们追溯他祖上五代血统,连根拔除。你别误会,这不是报仇,而是展现出坚定决心。们绝不允许恶鬼再次出现。」
于是,K前往半毁坏町医院。他应该没想到医院里还有医生,单纯想找药。不过,那里还留著位医师,拚命拯救濒死伤者。这位医师姓土田,他是拯救町人,而在旁见证切。
惊讶吧?曾经是护士,当时医院除意识不清伤患与重症病人,就只有土田医师和两个职员。K在这时进来。
看就知道他是恶鬼,他双眼极度异常,瞳孔上翻,却还瞪得老大,甚至以为他看得到。此外,他好像没眨过眼。
当看到他全身浴血,而沾满鲜血头发像上发油般硬挺,脸上满是暗红血斑时,害怕得双腿发抖。K走过面前,看都不看眼就默默进入诊间。他没解释、没交易、没威胁,单纯要医师治疗感冒。看不见土田医师表情,医师叫他坐上椅子。
医师没唤,但还是进诊间,不愿让医师独自面对K。医师看看,什都没说,他要K张嘴让他看看喉咙。K喉咙红肿,相当不舒服,身体发热但冷得直打哆嗦。
「可是要怎把那些人给……?」看见自己双手在大腿上抖个不停。
「既然都说到这里,也没有必要隐瞒,当时们手段是对化鼠下令。们从最效忠人类鼠窝中挑选四十只菁英士兵,提供暗杀装备组成暗杀部队,夜之间袭杀所有邪恶血统继承人。如果化鼠被人类发现,当然是不堪击,所以这项作战规划得非常缜密,但即使如此,仍损失半化鼠。反正剩下化鼠还是要处分掉,说是圆满成功也不为过。」
说不准这是不是感冒,K在大屠杀中吸入大量血雾,可能是过敏反应,真是如此,或许是牺牲者渺小复仇。
土田医师帮K喉咙抹上药剂,吩咐从诊间深处药剂室拿抗生素,不希望将宝贵药品提供恶鬼,但还是听话拿来盘尼西林。当时盘尼西林备量全用在伤患身上,花点时间找到即将报废过期药品。所以没看到这段期间发生什事,可是事后留下证据清楚描述出真相。
土田医师从急救用药柜取出氯化钾,用蒸馏水泡成药水,浓度是致死量好几倍,接著把药水当成感冒药注射进K静脉。
忽然听见哀嚎声,吓得把好不容易找到抗生素盒摔在地上,连忙跑回诊间。下秒,爆炸巨响轰然响起,整个诊间染得血红,K打飞土田医师头颅。接著,持续不断恐怖狂吼从他喉咙中涌出,K在做垂死挣扎,不愿意轻易断气。
那种死前哀嚎声简直像被邪灵附身,闻之丧胆。但他声音终究逐渐微弱下来,变成孩子般啜泣,最后就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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