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见个兽从海中上来……
凡有耳,就应当听。
——《启示录》13:1,9
每隔几年,甚至现在,仍然能嗅出非洲气味。那气味让想要哀号、歌唱,惊雷般击掌,躺在树下,任虫子取走体内任何样东西,只要它们觉得有用。
感到无法承受。
熟果,酸汗,尿液,鲜花,黑色香料,以及闻所未闻其他那些东西——说不清楚是何物构成这气味;当心无疑惧地匆匆拐过街角时,它又为何要起身与对峙。它在这座岛上,在们小镇里,在条背街小巷中发现。巷子里时髦男孩们置身于当天尚未收走垃圾堆中,坐在楼梯井里抽着烟。几年前,它也曾在密西西比州墨西哥湾沿岸地区发现,是回去参加家人葬礼。当时,正走在码头上,从群老龟似老渔夫身边经过,他们将盛着饵料水桶摆在四周,好似举办宴饮。就在那刻,非洲起身攫住。而每当走出亚特兰大图书馆,它也会现身而出,无缘无故地将击得晕头转向。那感觉从体内升腾而起,知道,你仍在此,支配切。你在体内细胞分裂时做手脚,从此,身体便再也无法摆脱曾摄入那些非洲碎片。非洲,个孩子留在那阴湿红土之下。那是责难气息。你在灵魂中驻留,使觉得除自己,无所知。
你会说,本可以做个不样母亲。本可以表现得更好,看清事情走向,因为那气息就含混在四周空气中,那样厚实滞重。那正是基兰加赶集日气息。每到第五天就是赶集日——不是第七天,亦非第十三天。你根本无法用诸如“礼拜六”或“月初第天”来称呼它,但如若你用手指头来扳算话,大拇指就是那天。真是毫无道理,可旦你理解刚果就是这运行、把切握在手中,那它就变得顺理成章。每到第五天,人们便从步行距离之内任何个地方出发,或拿着东西,或空手而去,出现在们村子里,形成绵长队列。走来走去,讨价还价。女人们把货品放在地面上毯子上,蹲坐着。面前摆放或是堆成堡垒状可乐果,或是捆捆散发着芳香木枝,或是回收来瓶瓶罐罐,或是风干动物脏器。她们刻不停地嘟囔着,用精巧又坚韧双手搭建或重新搭建着那金字塔般斑驳绿橘与芒果,还有柄柄堤坝似硬邦邦青香蕉。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在赶集日,地球上任何个地方女人都能彼此理解。然而,眼睛却无法解读那些摊贩:她们用鲜艳布头裹着脑袋,像是开派对似喜气洋洋,却又永远愁眉紧蹙恶狠狠地面对着这世界。她们脑袋后仰,眯缝着双眼,百无聊赖;却又互相编着头发,编成让人惊异目眩细长辫子。虽然可以强装自己是她们邻人,但她们对此洞若观火。苍白无助,像条鱼样双目圆睁,置身于这集市尘土之中,想要游动求生,而所有其他女人却在那熟透水果、干肉、汗水和香料氛围中平静地呼吸着,她们生命充盈着令害怕力量。
有那个日子让始终难以忘怀。当时,正努力不跟丢姑娘们,却只找到利娅。记得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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