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整个受神佑护国家里,没有台电视机。”他对着棕榈树宣告道,“收音机,也许十万个居民中才有台。没有电话。报纸少得可怜,文盲率更是不消提。他们靠听邻人鼓声来获取晚间新闻。”
这都是实话。几乎每天晚上,们都能听见邻村鼓声,内尔森说那是会说话鼓。可到底怎才能把件事通过鼓声告诉其他人呢?应该不如军队里用嘀嘀嗒摸而死密码⑦好用。
父亲说:“选举。弗兰克,真为你感到难为情。你竟然会如此害怕这样胡言乱语。天哪,睁开眼睛看看吧,老兄。这些人甚
就是靠着这片肥沃土地过活,再让身无分文传教士医生和像丈夫这样无私人去照顾他们每个日常需求。难道这就是慈父式统治?真是说比做好听!他还希望不要出乱子?”
她来来回回地看着昂德当先生和父亲,自己则像个受惊孩子,不确定这两个男人中间谁会抽她顿。
昂德当先生盯着母亲,仿佛突然间搞不明白她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就像那个男童不知道糖究竟是怎样跑到他衬衫底下。天哪天,这样真让好紧张。房间里每个大人,包括母亲这位骂骂咧咧女士,还有昂德当太太——她揉着脖子,脸扭向侧——当时都可能被误认作精神病人。除父亲,当然,他才是真正疯子。
昂德当先生扬起拳头,母亲赶紧往后退去,但他根本不是针对她。没承想他只是想让大家欣赏下他手。“这就是比利时和刚果之间关系。”他说,“看!强有力手,紧紧地握着。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起义。”
母亲径直走出屋子,来到后门,朝灶间走去。没有人提及她缺席。但没过分钟,她就回来。显然是刚刚想起来,现在根本没法跳上灰狗巴士回亚特兰大。
“他到底是什意思?”她问昂德当太太,“根本就没有过渡阶段?没有过渡时期来成立——也说不清楚——个临时实习z.府吗?就这砰下子,比利时人走,而刚果人什都得靠自己?”
没人回答。生怕母亲又要开始咒骂国王,或号啕大哭。那样就太难堪。但她既没骂,也没哭。她只是拽会儿头发,然后就启用改良之后“咱们来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吧”音调。“弗兰克,詹娜,他们当中没有个人上过大学,或到国外研究过什叫作z.府。连个人也没有。阿纳托尔就是这告诉们。可现在你们却说夜之间他们就要自己管理每所学校、每项服务、每个z.府机构?还有军队?军队怎办,弗兰克?”
昂德当牧师摇摇头。“没法告诉你怎办,奥利安娜。只能告诉你知道事情。”
回家,回家,回家,回家,祈祷着。要是出这大问题,们还是回家算。只要他说行,们就可以乘上明天飞机,直接从这儿飞走。
父亲站起身,走到门口站定,面对着屋外门廊。发起抖来,既希望又害怕他读出心思。但他没看们这些姑娘。他只是定定地凝视着们身后,只是想强调自己不想和昂德当夫妇及母亲在起。懒懒地躺回吊床,琢磨起指甲上小皮来。这时,父亲对着宽广门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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